他的身子立时僵硬到无法动弹。
心脏不知是因为酸意还是脑子浮现的联想,狂跳难息。
她分明在求饶,嗓音却像掺了蜜似的甜腻撩人。
“不要了,阿漓。”
高频率的声音似乎更响,更急了。
“浅浅又在说谎。”
“不可以骗人,说谎的人,可是,要挨鞭子的。”
他的脸瞬间涨红,甚至连脖子,耳尖,都冒出蒸腾热气。
晏漓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但传入耳中的迤逦嗓音似乎愈发高昂。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吗。
他抿了抿唇,转动僵硬的身子,快步离开卧室。
姜浅就知道,因为随砚卿的出现,自己不用想睡好了。
淋浴间,浴缸,阳台,新床。
折腾到晨曦微光,才睡下。
她有种再这样下去,自己得肾亏的错觉。
所以在晚上晏漓再次过来时,她将他赶了回去。
本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门却被人大力拍响。
放下喝到一半的牛奶,她理了理丝质睡袍的领口,过去开门。
木门才打开一条缝隙,外面便传来薄奚辞急切的声音。
“姜浅,你去看看阿暮吧。他发高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眉心不自觉蹙起。
“无缘无故怎么会高热?”
“伤口感染。”
她烦躁地拿掌心揉了揉额头,语气却一如既往平淡。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因为你,会长惩罚了他,现在伤口感染高热了。你知道的,主空间的伤口只能等自愈,他很痛苦,很需要你。”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仿佛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因为我惩罚他?还很严重?随砚卿这么残暴?!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不退出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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