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完全被她占据,红发也被指尖拨弄。
痒痒的,从头皮窜入心尖,连心房都止不住战栗起来。
那只摩挲眼尾的手指被她缓慢下拉,直到触到唇瓣,探入口腔。
湿润的触感好似电流,从指尖一路麻痹至神经末梢。
这下,连瞳孔都震颤起来了。
笑意从她唇角蔓延,他有点恼怒。
浅浅在笑他没出息。
指尖微勾,拨弄,银丝便从她唇角滑落。
他俯身一一舔掉,用舌尖代替指尖。
玫瑰香太浓郁了。
温度也太高了。
薄毯掉到地上,却得不到丝毫关注。
老旧的铁质上下铺经过岁月洗礼,轻轻一动,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但没人在乎,只需换个地方罢了。
光影晃动,雾气上涌,她仿佛要被他揉进身体里。
拥抱太紧,快喘不上来气了。
她挣扎着推他肩膀,不知是太无力,还是他太重,根本挪不出半分空隙。
不知多久,白光终是混着暗色自眼前划过,手臂无力的耷拉下来,搭在床头,又很快被他单手禁锢。
刚想讨饶,玫瑰香气就全然占据。
这场博弈,她再说不出一个字,只剩含糊不清的迤逦声调。
帐篷里的味道太过浓郁,晏漓起身将两端的拉链门拉开,以便通风。
热风拂过,姜浅侧着身,懒懒地将毯子往下推了推。
实在太热了。
很快,软弹自后背贴上,她更热了。
清丽的眉眼微皱,她反手推他。
“穿衣服。”
不过一会儿,她靠在床架,衣服被他穿好,连水瓶都体贴地塞进手里。
“补补。”
姜浅掀起眼皮,凉凉看他一眼。
到底谁害的。
他这时倒是脸皮厚了,全无愧疚,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几分。
她白他一眼,咽下口中的水。
“什么时间了?”
“太阳已经落山,快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