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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元书雨就是个傻缺!
一边示好她相公,一边又拒绝,比小时候更欠揍!
陛下看她先前好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气得咬牙切齿,捏着她下巴问:“怎又生气了,她究竟怎么着你了?”
元良良独自气了会儿,才和陛下说起小时候和元书雨的恩怨纠葛。照理元书雨比她小好几岁,她不该欺负小孩子。但半大的孩子,欺负人起来才最叫人牙痒痒。
那丫头比元有慧更欠揍,元有慧只是小把戏,元书雨却是把正在河边打水的林氏推进水里。好在是凿冰都费劲的大冬天,林氏扒着一块冰才没掉下去,被同来打水的人救了出来。
后来林氏告诉她是元书雨,她去问,元书雨竟然否认了。
林氏和元书雨,当然元家所有人都信元书雨的话。谁会信一个小女孩把林氏一个大人推进水里,何况林氏还是罪妇,就更没人信她。
只有元良良相信她娘。总不可能林氏故意跳下去,冤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吧?所以元良良是坚信就是元书雨推的。
她泻不去这口气,就冲上去把人摁在地上揍了。她比元书雨长得壮实,几乎是单方面痛打。最后元书雨抱着脸承认是她推的林氏。元良良拖着鼻青脸肿的元书雨找元家人讨说法,结果元书雨竟然说是被她屈打成招。
而她打了元书雨,差点将元书雨毁容这事,将女儿看得像眼珠子般的秦氏当然不肯放过她。当时林氏和秦氏还打了一架,那场面热闹的跟过年节一般。没过两天,元承业派人来接她去京都选秀,她才逃过一劫。
陛下听完神情变严肃:“如今怕是良儿打不过她。为夫也没法帮你欺负一个妇道人家,日后切记离这种蛇蝎心肠的人远些。”
元良良心里虽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打赢元书雨的,但她仍旧乖巧点头表示知道了。“也就这段时日,等咱们回去也见不着她了。”
。。。
从元家回去之后,陛下就让张院判来把了脉,确定贵妃没气坏后,陛下才放心。
元良良如今怀二胖七个月了,这次把完脉后,陛下严令她少外出。听到是少外出,而不是不外出后,她欣然点了头。
陛下和以往每一次外出时一样,批折子,回复信件,每天陪她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有时候实在挤不出来,元良良就提出要出门转转,陛下能怎么办呢,只得答应她。
元良良当然不会转去元家,在这地方,她唯一可去的就是凤满楼和良贵妃红娘馆。
只靠凤满楼那几个人支撑红娘馆显然是不够的,元良良就在附近几个村招揽了一批愿意做活的妇女。女人们看到选人的是凤满楼的花魁,还当花魁们是要坑她们下水,各个严词拒绝。
好在元良良及时赶到,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大家相信,招她们来t真的只是做工。
女人们天生就有当媒婆的潜质,比起干了半辈子的油头媒婆还多了真诚,少了油滑。是以红娘馆开张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她转了一圈,很放心的打算回了。
回去时,她在街上看到了丁悦,发现丁悦没看到自己,她决定就不上前打招呼了。刚悄摸摸从人身边过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夫人。”
元良良扯起一个笑,回头:“巧呀,你也来逛街吗?”
丁悦如今换了妇人发髻,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比她做姑娘时还体面。但脸上笑容寡淡,眼底浮着青影,似乎不咋开心。
元良良当然不会傻到过问,打了招呼就要走,丁悦又叫住她,并且走了过来。
“想请夫人帮个忙。”
元良良警惕看着她:“我不一定帮得上,你也看到了,我身子不便,我相公都不许我出门。哦,今日是趁他不在偷跑出来的。”
丁悦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仍旧说:“夫人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去家里看看他,就像上回那样让他再死心一次。”
元良良震惊:“你……你们知道了?”她当时冒着被菜叶帮子砸破头的风险贬低辱骂金昌,好让金昌对自己死心。
原以为这事过去了。
丁悦解释:“他不笨,不对,应该说他比大部分人都要聪明。怕是成亲前,他就知道这是夫人故意的。我们结婚后,他对我也不错,只是每当他一人独处时总会瞧着一方绣着牡丹花的帕子出神。那帕子被他藏在怀里,有一回他洗澡换衣服,我洗衣服的时候顺便也帮他洗了,他竟冲我发火。那日是我们成亲以来唯一一次吵架,我问他究竟心里有没有我,他不说话。”
元良良看她话越说越多,忍不住打断她:“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空。我先回了。”
她转身,丁悦上来抓她的手臂,被香黛眼疾手快打掉。
香黛怒瞪丁悦:“放肆!”
丁悦捂着被打疼的手,不死心冲着她背影道:“他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忍心?”
元良良头疼回头:“他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他自己。话本子上都说爱一个人是要保护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我想要的就是他不要再来打搅我,他做到了吗?他不仅没有,还三番四次让我难做人,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吗?”
咽了下口水,当着周遭围观的人,她继续说:“这样一个男人,我从前看不上,现在包括以后都不会看上。我真是搞不懂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奉劝你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改嫁算了。他这个人就该娶不着媳妇,以后我也不会再见他。”
元良良转身,又转回来:“对了,那帕子应当是我回临沅县的路上丢的那块,没想到被他捡去了。哼,真够可笑的。”说完,她抬脚就走,这次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