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元良良反抱住殿下伤心大哭。
她哭了多久,殿下抱了她多久,直到幺平来禀报“妥了”,殿下才放开她,脱了外衣裹住她,正要抱她出去,元良良扭捏:“自己走。”被人看到衣衫不整倚在殿下怀里,还以为她真的被糟蹋了呢。
她将殿下的衣服在身上穿妥帖,除了袖子和下摆有点长,用腰带一勒,也挺像模像样。她又在殿下的帮助下,梳了头,眼睛有点肿,好在小脸还是粉里透白的。
“好了。”元良良挽着殿下的手臂要走,刚好瞧见殿下的左脸,她吓一跳,马上想起来这是她的手笔。心疼抚摸着殿下的脸,“疼不疼?”
“不疼。”这是实话,他自小习武,爬树摸鱼打架,哪个都比蹭破点皮严重。更何况比起得知夫人被掳被欺负时的痛,这点滋味又算得了什么。
元良良临出门时,回头扫视一圈,竟然没发现圆脸胖脸的身影。
“那两人呢?”
“被带下去了。”殿下无甚表情说。
那两人当然是被他杀了,只是死状过于恐怖,他在她大哭不止时,让人拖了出去喂狗。
元良良当然是知道的,她的殿下可不是个善茬。总归杀的都是坏蛋,她肯定是站在殿下身边的。但她还是怕死人,不再过问。
回飞雁山的路上,她问殿下是怎么找到她的。殿下说了经过。
殿下认出刀疤男学的五虎刀,之后查到刀疤男的身份。刀疤男在五虎刀传人那学成归来后,嫌弃当个看家护院没钱挣,就跑去干刀口舔血的活计,加入了民间的一个杀手组织。
殿下平日没少接济小乞丐,得知用得着他们,小乞丐当然无比热情帮忙。只用了两个时辰,查到该杀手组织的t三个窝点。殿下马不停蹄赶到最近的一处,趁其不备,带人攻了进去,不曾想歪打正着。
元良良脱衣沐浴的时候,殿下就在边上看着,元良良想赶他出去,被殿下拒绝。
元良良颤颤巍巍在春雨的帮助下解开外袍,里面的衣衫就跟没穿一般,两只带着抓痕的肩膀裸露着,轻盈破败的纱布用手按着才能勉强兜住胸部,腰间的布料也被撕毁了,两条同样带着抓痕乌青的细白长腿在纱布下清晰可见。
虽和殿下做了好几年的交颈鸳鸯,但她此刻还是不想被他瞧见这一幕。她飞快除去身上的衣服,跳进浴桶里。
在后面帮她梳理头发的春雨早就泣不成声,不想主子再回忆起,她忍着没哭出声。
目不转睛瞧着的殿下,眼中升腾起嗜血的红。
还好,刚好赶上,要晚一步。
此事,他绝不善罢甘休。
此次不仅飞雁山寨遭袭,飞雁山下的百姓更是在飞雁山寨之前遭了难。飞雁山寨巡逻队和放哨队就是得知山脚下有林九哥的人打杀百姓,他们前去帮忙,被引开后,杀手组织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上山。
当往日一道吃饭一道练武的兄弟们被火光吞噬殆尽,飞雁山寨侥幸存活的小土匪们都发自肺腑决心好好练大刀,练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