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要说的话全都淹没在了韩稹甜腻的深吻中。
她坐着,头微微仰起,韩稹低头前倾着身体,他的一只手穿过南荞的黑发放在她后脑勺迫使她贴向自己。
韩稹像是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去拥吻南荞,现在她就是他的那颗糖,足以将他心里所有的苦都幻化掉的糖。
没有人懂韩稹的无助与害怕,纵然他本身性格凛若冰霜,喜怒哀乐从不形于色,一副永远与人保持距离的样子。但这一刻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他仅有的只是温柔。
韩稹这种男人不会甜言蜜语,但一定会稳重可靠有担当,他向来不喜欢轻易承诺,但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从来都不会去后悔自己做错的事,唯独在与南荞的感情上,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千古罪人,尤其今天被盛浅暖一闹,他更是悔不当初。
这个吻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是南荞透不过气韩稹才将她放开。
其实这些年他们之间的亲热也只是止步于此,韩稹知道南荞是那种要先把心交出才会在把自己奉献的女人,所以以前他从来不勉强她,即便是睡在一张床上,他都会隐忍克制,若是实在忍受不住,他也会自行解决,从来不会去强迫。
但今天的他好像有些失控。
“荞荞,我想完整的拥有你。”
说白了,韩稹现在说这话就是因为他不自信了,他想不出能用什么方法来绑住南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种最直接的最俗不可耐的方式。
南荞一听韩稹这话,她微微蹙眉,有些诧异地问道:“稹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看他们就是这么懂彼此,南荞一眼就看出韩稹并不是真的想要怎样,他只是心慌,所以想找个东西来压制一下。
也正是因为南荞的关心,韩稹从不理智中回神过来,他看来一眼那张被自己吻花的嘴唇,温柔地问了一句:“晚上是有什么活动吗?”
韩稹并没有正面回答南荞的问题,他只是把话题岔开,不为别人,就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多想。
“嗯,公司晚上有聚餐。”
“噢,重要吗?”
“还好吧,就是普通的部门聚会,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莫达是个很注重团队管理的人,他如果没事就会时不时组织公司的人在一起聚会。一来可以增进团队彼此间的感情,二来也可以为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韩稹点点头,他又看了一眼南荞的嘴唇,然后径直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说道:“口红花了,我来帮你。”
听到这话,南荞有些震惊地望着韩稹,“稹哥?这个你也会?”
韩稹好看的嘴角浅浅上扬,两瓣薄唇缓缓轻启:“不会,但应该不难。”
就是,这东西有什么难的?
男人可以“吃”女人的口红,自然也是有补回来的本事。
韩稹打开口红,是他喜欢的淡色系,只见他娴熟地旋开,让里面的唇膏露出来,然后伸手轻轻抬高南荞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帮她把樱唇填满颜色。
这个过程中,南荞一直没敢看韩稹的脸,说真的,他的绝世容颜其实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毕竟从小看到大,但这种似亲密又非亲密的接触真的很容易惹人遐想,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相较于南荞的逃避来说,韩稹就直接多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两瓣令人血脉贲张的嘴唇,这每涂抹一笔,他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躁动便不安一分,终究他还是没有抵挡的住诱惑,又吻了上去。
在吻她的这个过程中,韩稹是带着强烈的惧怕感,他真的第一次这么无助地害怕一个人离开自己。
怎么说,一个连生和死都能看淡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会这么害怕一个女人离开自己,所以啊,情这种东西,若是没几分本事,还真是不要轻易陷进去。
爱情啊,爱情,不仅要善于投入,还要善于抽身,若是爱到无法自拔,那真的伤的就是自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去年沧海地今年阡陌田。
南荞以前受的罪韩稹现在一分不少地感受着,后劲甚至比她当初还要大上几百倍。
好不容易分开,韩稹捧着南荞的脸深情地说了一句:“荞荞,重新爱上你的稹哥好吗?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你伤心了,繁星浩如烟海,你想要,他哪怕是历经万水千山都会亲自捧着星光来到你的面前。”
韩稹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