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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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时刻的盘龙宫郊外,先前匆匆朝着荒郊山岭行驶马车,又开始转向回来。
驾车名叫陆十七的白衣少年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草丛,在其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背后背着剑囊,如是那鲜衣怒马,一骑绝尘入江湖的少年郎。
他再度随手拔开酒塞泯了一口酒,抬起头看了一眼今夜里的夜色,在那一双剑眉下的双眸,比天空的星辰还要明亮。
他吐出了一句老气横秋的话语道:“那放置于宫殿里的傀儡又死了一尊,在这千年来也达到一千具了吧。”
陆十七说完又自顾的摇了摇头自语道:“时也命也。”
余光一瞥,陆十七看着那一个倒在了野草堆里的身影,他叹了一口老气道:“这女子生来就是个麻烦。”
看到同为女子,他就想到千年前西巫大地那一位疯了一般的大祭祀,顿时没有什么好心情。
只见着陆十七一跃而下,把这女子抱了起来,手中动作没有丝毫温柔作态,直接将人丢入了马车后,又重新端坐回到马车前直接驾车离开。
至于什么狗屁儒家文生放在嘴里念叨的“男女授受不亲。”他陆十七认为;“在这世间上,还有比他亲自驾车更大的事?”
渐渐冰冷的深夜的水雾打在陆十七的斗笠上,朝着他脸颊滴落,而那一位女子却在他马车内舒舒服服的酣睡,就着此情此景,陆十七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穹,顿感几分的辛酸,这俗话"月明星稀。"但今夜无半分月色,同样见不到一粒星辰,沉默不言间,陆十七收回了视线,马车行驶在青山古道上,最终被黑漆漆的大山给吞没,人离去是同时骂了句道:“都是放屁,好话都让你们说绝了。”
当来日降临之时,天空的一缕骄阳洒落在一条悬挂在青山的银稠大渎上,在轰鸣的大瀑布上空还闪烁出了一条彩虹悬挂。
而在那大渎之下,正有一道穿着白衣发髻已经高高束起的少年郎,他盘坐在大渎边,身上的修为也逐渐的缓慢强盛,当此人睁开眼眸的时,他从气海境直接一步跨入了灵海境,体内的真灵气足足暴增百倍有余。
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必将惊吓无数的老家伙。
而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从盘龙古城一路穿过荒山的陆十七,只听着他语气有一些怅然的道:“还是太弱了。”
那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眼中深处交织着炽盛之光,许久过后,他的神色才渐渐的恢复如常。
他人站立起来双手放在袖口内,宛如那老态龙钟之人矗立在一块磐石上眼望山河。
若他的修为如眼前这条大渎一般,一泻而下后,从此不复返还好,大不了重头再修就是了。
可在这千年来,不停的跌境重修,跌境重修,一直无限的轮回,别说是多么心智坚韧之辈,哪怕是他陆十七的心性,也有无数次险些走火入魔。
再说玄天十五境,先是凡体三境界:练气,灵海,尘海。
再跃入灵体两重境,鱼跃,龙门。
后陆地五境界:结丹,元婴,问道,炼虚,合道。
再是玄天五境:太神境,太虚境,太乙境,罗天境,这就是玄天界的十五境。
而他要在一个月内走完全部的轮回后,又从最低谷又再一度的回到巅峰,这一切说来极其的轻巧,可其中的门门道道,又有几个人能懂?
他整整在一千年内,经历过多少次生死轮回先不谈,就说在这一种折磨之下,陆十七活活的撑过一千年的时间,同时还得避开了一次次的仇家暗杀,就殊为不易了。
而他非是别人,也非是和那人同名同姓,正是那位名满数座天下的第一罗天剑修,陆十七,陆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