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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对夏时瑾而言,毫不亚于晴天霹雳,她摇着头红着眼说:“我不嫁!娘!你跟爹说我不嫁!”
且不说她从前如何,现今她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纵然那人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她也不愿再嫁给旁人。
陈姨娘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女儿,站起身来坐在床侧揽住她的肩膀说:“娘定然不会叫你嫁给那毒妇的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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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重钰这会儿带了些好酒来看望他前几日“英雄救美”的四哥。
才进萧王府走过石桥,便看到他四哥坐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看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
“我方才进府便奇怪四哥怎么病了还坐在这四面透风的亭中,原是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燕重钰将带来的酒往亭中桌子上一放,看着坐在木栏边上的燕重萧。
四哥今日未曾束发,随意披了件氅衣在肩头,手中拿着本书,木栏边上还置放了个小盒子,只见他修长的手随意从中捻了一小把,缓缓撒在栏外的池中,池中的鱼很快便凑在一起将头露出水面去争抢那些食物。
燕重萧眼睛还未从书上移开,只问他:“带的什么酒?”
“自然是四哥喜欢的秋月白。”燕重钰说罢便将酒壶打开,一股淡淡地醇香散发开来。
燕重萧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站起身来将氅衣穿上,坐在桌边端起了燕重钰给他倒的那杯酒。
“从前甚少听说四哥生病,竟不想这落雁湖中倒叫四哥病了一遭。”燕重钰打趣儿道。
“红颜当前,本能罢了。”
这话倒又叫燕重钰听了个新鲜。
“原来四哥喜欢那样的女子么?只可惜了,这几日皆在传些风言风语,国公府那位五小姐怕是名声已经毁了罢。”燕重钰抿了口酒摇头。
燕重萧握杯的手一顿,问他:“何意?”
燕重钰见发问有些惊讶,“四哥竟不知么?”
燕重萧轻咳两声,“这几日尚未出府,从何得知?”
燕重钰言:“想来是四哥府里管家不愿叫四哥病中忧心,这几日皆传国公府五小姐那日落雁湖中落水衣衫尽湿,叫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了去。”
燕重萧听言:“荒唐。”
燕重钰见他神情严肃,心生预感,“四哥当真是对那五小姐上了心?”
燕重萧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唤来了亭外不远处候着的管家。
“此事为何不告知本王?”
管家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燕重萧又说:“本王救的人,旁的人若只是看了去,本王岂不是已经冒犯了她?”
管家听了忙言:“王爷心善,救人一事危在旦夕,又岂能按寻常人心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