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应当明白我心中的无助和困苦,不仅是对她,连同洪琳一样,命运不济,也只能成为让我们彼此随时都有成为过客的可能。
之后,我和沈佩雅相对无言,我一下又一下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菜,顿觉美食都不香了。
许久之后,还是沈佩雅打破了僵局,“小严,你能联系上洪琳吗,不听到她平安,我实在安心不了。”
看着她希冀的眼神,我苦着脸说道:“她说过,想要到国外去,信号不好,再加上她刻意不联系,我也无可奈何啊。”
沈佩雅失落地垂下眼帘,“哎,是我想多了。”
我内疚不安,对于洪琳我实在关心太少,而且一个人想要躲着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感慨后,再次举杯美目弯弯道:“好了,不提这些难过的事,小严,今晚我们就是好好喝酒,不醉不归。”
我抿了一下,看着沈佩雅明显是在强颜欢笑,我知道若是洪琳的下落没有消息的话,今天怕是要败兴而归了。
沈佩雅很难对我,有心思敞开心扉。
我连闷了一大口,冷不丁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沈姐,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法找到洪琳。”
果不其然,沈佩雅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我,“快说来听听。”
我急忙回应,“虽然她的手机联系不上,可是洪琳不可能与这个世界彻底分割,我们可以通过邮件或者是短信的方式,给她留言。”
“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字也看不到。”
沈佩雅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办法听起来是不错,只不过洪琳若是刻意回避,纵然是我们发了信息,她肯定也是当作看不到。”
我无奈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是唯一的试探途径了。”
“哎,说得不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反正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索性就试试吧。”沈佩雅情绪不佳地说道。
我按了按眉心,“沈姐,电子邮箱的地址有吗?”
“有,我去找找看。”沈佩雅说着就站了起来,不多时她去而复返,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翻了几下,“喏,这就是。”
我记了下来,随后对她说道:“沈姐,你不要难过,我会尽我所能地去找洪琳。”
沈佩雅诧异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看起来似乎是成竹在胸了?”
我苦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安慰你。”
这话倒不尽然,不知为何,我看到了洪琳的邮箱,忽然生出了一种我可以联系到她的感觉。
或许这并不是大海捞针。
虽然这个邮箱还是老旧的QQ号,但至少是和洪琳之间唯一的桥梁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女人是抱着与我们隔绝的态度,所以你不管打多少个电话都不可能有所回应。
但如今是信息时代,她总不能不吃不喝吧,而且心中有苦闷,也想找途径发泄,那么在虚幻的网络世界便是最好的渠道。
我想她八成也会找虚拟的朋友聊以慰藉,倾诉心声。
我有这个念头,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站在科学的心理角度上来分析,这种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