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受宠若惊,“您是领导,以后有事但请吩咐。”
和邱书记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亲自把我送到了楼下,直到离开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很是亲切。
我忽然觉得这一次我是不是已经顺利过关,那么前途似锦,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我抬眸望着湛蓝的天空,始终不愿相信这么大的一张饼会落在我的头上,试想,若是按部就班,我一个小小的妇科医生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够有升迁的机会。
而如今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我已经实现了两级跳,甚至还有可能当上三甲医院的当家人,听起来着实有些玄幻。
这哪里是坐飞机啊,根本是坐火箭嘛,我甚至有一种做梦的感觉,难道我真成了天道的宠儿,好运要连连了吗?
我由于过度兴奋,内心是一阵一阵的颤抖,以至于来到车上我还是久久不能够平息,甚至还想要放声高唱。
足足有好几分钟,我都像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样咧嘴在笑,甚至脑海中还浮现起自己平时工作时的样子。
或许人在激动时都会比较反常,我突然心血来潮,将车内的镜子照向了自己,顿时有一种新奇的感觉,看着一模一样的萧严,既滑稽又陌生。
我突然来了兴致,清了清喉咙对着镜子里的我说道:“小严,你现在怎么样?”
镜子里那个我傻兮兮地一笑,“别提多美了。”
“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能够当上三甲医院的一把手呢,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当成笑话吧。”我看似自言自语。
“别不信,这一切都是事实。”镜子里的我说道。
“为何?”我自问。
“因为命运的眷顾吧。”
“到底什么是命运?”我像是在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之后我满脸苦笑,命运这两个词实在太过沉重相信,即便是满腹经纶的人也解释不清楚,而且我还怀疑镜子里那个他根本是另一个我。
我像是掉入了一个怪圈,开始琢磨每个人都搞不明白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一连三问的灵魂拷问,又有谁真正知道答案呢?
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来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随后赶紧启动汽车向洋房驶去。
路上,专门向沈佩雅做了汇报,“沈姐,我刚才和邱书记和马处长谈过话了。”
“怎么样,他们的反应如何?”沈佩雅和关切地问道。
我想了又想,“应该是过关了吧,反正邱书记从头到尾都在笑。”
“笑得含义有很多种,有虚情假意,也有发自肺腑。”沈佩雅顿了一下说道:“算了,我看你这件事应当是八九不离十。”
“任姐,你是不是给邱书记送了礼,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