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后,拿出了抽屉中所有同事筹集的这笔钱,开车来到银行,开了一个新卡,凑齐了十万块,朝着刘楚父母的家开去。
这个小区是刚刚建好的,相信一定是刘楚之前买的,敲响门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忐忑,甚至想要突然之间转身就跑,因为我不知道见到她的父母后该如何做?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门被打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出现在我的面前,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刘楚的影子,她带着狐疑的表情问道:“你找谁?”
我恭敬回应:“请问是刘楚家吗?你是她的母亲?”
老人家的眼神瞬间警觉起来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我非常急切说道:“你别担心,我刚从国外回来是她的同学,知道了她的事情,到以前的住处发现你们搬家了,是邻居告诉我现在的住址,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你。”
听到我这样说,她的表情明显缓和下来,随即留下了两行清泪说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快进来吧!”
“我是她的大学同学,毕业之后直接到国外了,我叫马晟,伯母,你不用忙了,不用给我泡茶,我一下就走。”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爸去买菜了,你稍微等一会儿,吃完饭再走吧,没想到还有同学能来看我们。”
我慌忙回答:“伯母真的别忙了,一会儿我要赶飞机,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你和伯父,之前和刘楚借过一些钱,现在把钱还给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以后有空的话,我也会时常过来走动的。”
说这些话时,我明显有些语无伦次,生怕有漏洞,也害怕她的母亲会起疑心,于是慌忙从口袋当中拿出了银行卡,说道:“伯母,密码是五个一,卡你自己收好。”
“这件事情,刘楚从来也没和我们说过。”老太太有些纠结说道。
我笑着说道:“这笔钱真是我向她借的,如果当时没有刘楚的慷慨相助,我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在内心中真的是非常感激她的,伯母,因为我要赶飞机,不能和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说着我慌忙走出她的家门,甚至有种马上要逃离的冲动,身后伴随着老太太叹息的声音: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人都不在了,还知道过来还钱。
听到这句叹息之后,我的内心更是非常愧疚,恨不得马上逃离,看着电梯距离我越来越近,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激烈。
从电梯上走下了一个年轻的老人,身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虽然很臃肿,但能够看到刘楚的身影,手里拿着菜篮子从我身边经过,我只是简单地瞥了一眼,抓紧向电梯间走去,过了几分钟才发现,楼层一直在上行。
此时,我的眼泪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正当我感伤之时,手机响了,是曾欣彤打过来的,在电话当中告诉我,三天后出发,随后,她邀请我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说一下具体的行程。
我回答说道:“没问题,晚上我请你,这段时间真的要感谢你,太辛苦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我的厌恶是没有任何道理,而且对她也是非常不公,况且一起去国外,在飞机上如果没有任何沟通,自然有些别扭,我想到了刘怀东之前对我说的话。
虽然我知道刘怀东支的招有一定作用,但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出手。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半个小时电话再次响了,这次打来电话的人是常兰娜,她笑着说道:“小严,今天晚上可以见面吗?”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而且使用的是座机,估计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使用手机,很可能会被我挂掉。
对她我真的是没有太大的好感,甚至有些烦心,常兰娜简直太自以为是了,不是之前说过:再也不和我接触了吗?
我讨厌这种被召之即来的感觉,想着想着,心里的抗拒变得更浓了,随即装着糊涂道:“你是谁呀!”
常兰娜并没有计较,反而嘻嘻说道:“我是常兰娜啊,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我对着电话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说完之后直接选择了挂断电话。
原本以为她会马上打给我,我幻想的场景是一次次地挂断,可以让我的心情愉悦一下,但铃声并没有如预期的一样响起来,让我的郁闷再次升级。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刚才非常果断挂断她的电话,总算出了心中的恶气,常兰娜的声音勾起了我内心当中不愿意开启的回忆。
那段不堪的往事对我而言,是极度屈辱的,已经印刻在骨髓当中。
说实话,男人和女人多有不同,对这种屈辱,男人会一直记在心中,永远不会忘记,会像记忆一样把它尘封。
但遗忘并不意味着并没发生,只是印记消融后,这种恨意和屈辱也会如火山喷发一样破壳而出。
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要将这股憋屈感重新放回骨髓当中,但已经产生裂痕,时刻提醒着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常兰娜倒是执着,这次竟然直接派来了陶菁。
当陶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知道她今天的目的,对于这个女人,我没有办法拒绝,并不能像对常兰娜一样,直接挂断她的电话或把她赶出办公室。
只能使用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她说道:“好久不见。”
陶菁身上穿着藏青色大衣,一看就是银行的工作服,虽然衣服并不出彩,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能够将女子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身材更好的衬托出来。
陶菁略带讨好地说道:“萧科长,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我反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她回答:“当然,如果萧科长还有其他的朋友,可以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