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我感觉你现在不应该在余萱那住,现在是多事之秋,现在你的股份已经被她从账上清没了,也没有什么痕迹,如果你继续在她那,不是很好。”
“毕竟这次事情没有涉及到你,实属万幸,所以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的好!”
唐娅叹息道:“可是我还能去哪儿?世界虽大,可也没有我容身之处啊!”
“我叔叔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了下来,并没有提到余萱的事情,反而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关心我。”
“在你们看来,这位院长虽然自私,但这次他确实保护了我,也保护了余萱和你,现在我还能怎么办?”
我听完唐娅的话惊诧万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我只感觉愧疚不已,但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悻悻然地挂断电话。
唐娅刚下的一番话让我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很显然是唐院长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了下来。也许他和警方说,刘楚和他发生关系后,竟然被何睿聪撞破发现,对方一怒之下对他进行了敲诈勒索。
因此他才让那个医药公司的人除掉何睿聪,这样就可以把匿名信彻底摆脱掉。
对于唐院长的供述警方自然是相信的,更何况刘楚和何睿聪也都死了,如今算是死无对证,关于事情的真相警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查下去。
不过刚才唐娅的一番话我还是有点糊涂,她说唐院长很自私,我想起上次沈佩雅和我说的话,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有时候有些时候,反倒糊涂一些更好,现在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嘛!
我心里安慰自己,只不过想起刘楚的死,心里还是相当难过,有时候人的命运真的没有办法预料,世事无常。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之后,余萱突然抱着孩子来到我的办公室,她对我哭诉道:“小严,怎么办啊?这孩子每天就知道喝奶,对其它事情都没有反应,好像看不见听不见,这,这该怎么办啊?”
我看了看孩子道:“孩子还没满月,当时他出生的时候有些缺氧,很可能受到一些影响,等长大一些再看看吧!”
余萱带着哭腔说道:“不行,我等不了,我今天就要找个儿科专家看看,你帮我找找,孩子也是你的啊!”
我被她的一番话吓够呛,惊呼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种地方怎么能胡说呢!”
余萱也不再说话,就抱着孩子哭,我没有任何办法,看着她可怜唧唧的样子只能说道:“我们现在就去看儿科!”
当我们走到儿科病房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有一个主意,于是对余萱说道:“把孩子给我吧,我带他去找医生,如何?”
余萱看了我几眼,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孩子交给了我,我笑道:“你就在这等我!”
儿科病房是不允许大人带孩子随意进出,在过去医院出现过丢失孩子的情况,也有一些素质不好的家长因拖欠医疗费,偷偷带婴儿逃跑的情况,所以现在院方对这个科室很是警惕。
如果想要进出病房需要有出门凭证,要不然不允许私自带孩子出病房,因此余萱对于我的行为并没有多言。
病房门口的保安认识我,没有对我进行阻拦,我抱着孩子畅通无阻地进入病房后,看到没有人注意,于是我小心翼翼弄了几根婴儿的头发。
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我仔细看着眼前稚嫩的面庞,根本就看不到关于我的任何影子,不免让心里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我找到儿科医生,把孩子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只说是亲戚的孩子。
他对孩子进行了细致的检查,随后我把余萱叫到病房,我们都沉默不语,紧张地等待检查结果。
大夫经过一番检查之后问道:“孩子实在太小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办法说清楚,对了,上次你们给他做过CT吗?”
我立马回应:“上次住院做过,不过CT的结论不是很清楚,我现在怀疑孩子在生产的时候,因缺氧而出现了一些问题!”
医生表情很严肃,想了想点头道:“这孩子的反应是有些问题,不过现在不足月,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结论,只能等孩子大一些,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婴儿刚满月的时候一般都是睡觉喝奶,当第二个月的时候应该会有反应,也可以时不时地对着喜欢的东西展露笑意。”
“如果是四个月的话,孩子可以认识母亲,身体各个部位对于外界的刺激逐渐敏感,作为家长可以根据这些情况做出判断。”
“如果反应不明显或者是根本没有,你们再过来找我!”我认为医生说得很有道理,孩子现在确实太小了。
我微笑道:“我也是对孩子妈妈这样说,不过身为宝宝的母亲,要比我们担心得多。”
“余萱,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医生都这样说了,你就好好观察孩子吧,以后有情况再来沟通!”
余萱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对孩子依旧忧心忡忡,但既然专业人士已经下了定论,她也没法反驳,只能问道:“医生,如果将来孩子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们可以治疗吗?”
对方严肃道:“这个不好说,到时候得需要看孩子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也没办法判定,作为家长,你应该冷静,不要有太多的负担,正常观察就行!”
余萱看了看孩子,脸上阴云密布,她不死心地问道:“医生,那么国外能治吗?毕竟他们的仪器先进一些,针对这样的情况,兴许会有更好的办法,是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转头对余萱说道:“国外的医疗水平是先进一些,尤其是M国和R国,他们针对婴儿的癫痫或者是智力下降,有专门的研究课题,和我们相比要先进很多!”
余萱抱紧孩子,眼眸中挂着泪水,她看了看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更多的是无助和哀伤。
面对她的纠结,我自然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