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术是我做的,那么就由我来照顾吧。”她说道。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再好不过。”
这是男子插话说道:“我听说仁爱有单独的病房,可不可以想办法为我安排成单人间,于是需要静养。”
乔主任很贴心地说道:“单人间是有,不过费用很高。”
男子毫不在意,“只要老婆孩子能够平安,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乔主任看向我,明显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乔主任答应下来,随后带着男子出去办手续。
我在值班室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软椅上,久久无法回神。
我实在想不通,原本健康的婴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很快便了然。
很显然他是为了追溯被刘楚拿走的钱,这才去的银行。
孕妇的情绪本就不稳定,而且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依然是心急如焚,换做常人肯定第一时间也会前往银行冻结账户。
想通之后我非常懊恼,我明明还是一位妇科医生,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拯救不了,这么明显的事故,我却没有提前预知。
而且还不停地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意外,萧严,你真是无能。
我一想到这个孩子,将来有可能变成降智,我就忍不住地心如刀割。
说好听一些是弱智,但实则就是脑瘫,大部分是新生儿在怀孕期间产生的脑部发育缺陷,等到成长之后会表现为运动障碍或者是智商低下。
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生癫痫或者是感知缺失,总之与正常的人显然是格格不入。
显然余萱在银行的时候,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从而发生了羊水提前破裂的现象,现场由于没有医生不能够及时救治,所以胎儿在体内定然会发生缺氧,后来便形成了大出血。
孕妇不管发生任何的状况都是十分危急,也还好,及时送到了仁爱医院救治,更是庆幸那间银行离这里并不远,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许连命都保不住。
我不敢想余萱知道婴儿的真实状态之后,会是一幅怎么样的场景,但我已然确定这个孩子终其一生都不会得到幸福。
我坐立不安,我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孩子,总不至于坐以待毙。
是啊,余萱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是那个孩子还在死亡的边缘线上挣扎,不能总是一味地等待奇迹发生。
总要再进行一个全面检查,再做打算。
孩子出生之后就被送到了加护病房,我来到检查室时,几位医生正在评估指数,现场还有一位婴幼儿专家,看着眼前一幕,我羞愧万分,关心则乱,我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为宝宝安排最好的治疗,而替我做这一切的人显然是乔主任。
“孩子怎么样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对在场的专家说道。
其中一名医生放下了病历本,“情况不太妙了,肌张力的反应过差,而且哭声也是若有若无。”
“现在心跳的频率也在降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