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问题,我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那天和孙安荷一起商量着回的省城,也许童郁怀疑我们二人的关系,临时赶回来看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犯罪分子没有想到孙安荷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妈妈那里。”
“所以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便刻意让把楼上的衣服丢了下来,引起孙安荷的注意,这便会让她想到,家里洗好的床单衣服还没有收起来,继而产生了想要回家的念头。”
“现在,就是要调查清楚,孙安荷母亲那个楼上的住户,落下衣服究竟是刻意还是人为。”
“还有,她妈妈为何会想到去寺院,这也值得深究。”
“总之搞清楚这些疑点,也许这个案子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至于这个团伙是如何迅速地转嫁对象,我想去问问孙安荷也许就会解惑,当然,只需要问她当时回到家中的每一个细节,用刀砍过人之后,她做了什么,与此同时,倒下的那个人有什么异常?”
“往往疑点的答案就是在不起眼的细枝末节中,我们只要去查清楚,也许这个案子就可以柳暗花明了,你说呢?”
听着我的分析,童绮还是固执地摇头,“你说的这些实在难以想象,凶手怎么会清楚孙安荷洗了床单,又怎么能判定对方看到衣服掉下,就一定会萌生回家的念头。”
“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谁也不可能去猜透人心。”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想法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觉得自己的梦境提示并非是空穴来风,一定是还有哪些细节没有抓住。
于是我固执己见地对童绮说道:“也许这些人就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童郁去死,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各种可能性都尝试了一遍。”
童绮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那这样的凶手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不是跟搞笑一样吗?”
“还有他们为何要杀死童郁,难道是有灭门之仇吗?”
“任何犯罪都是有一定的动机,那么你倒说说看,这又是为何?”
我被童绮的话给问住了,想了半天说道:“这个应该是你们警察调查的方向了,童郁平时和哪些人来往,又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不过只要查到童郁的死对谁最有利,那么那个人便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这话一落下,童绮的神色明显僵直了一下,虽然是稍纵即逝,不过我却是看得非常清楚。
片刻之后,她对我镇定自若地说道:“其实,童郁的死对你不是最有利吗?”
听了这话我瞠目结舌,但很快便怒了,“童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若我真杀死了童郁,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分析案情吗?”
“你如果真怀疑我,大可以来调查好了。”
童绮被我的语气给镇住了,说话缓和了几分,“小严,我刚才的话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