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洞若观火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半点隐瞒,“我已经问过童绮,她说只是想来找我聊聊天。”
“很奇怪,她最近总是做噩梦,是关于童郁的过往。”
“一时心情不好就想多喝两杯。”
“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了。”
林磊有所感慨,“哎,真是可惜了,童郁还那么年轻,万般皆是命啊。”
“别看我们现在平平安安,但谁又能说得好,明天是不是有天灾和人祸,兴许走到大街上,一不小心就会离开人世。”
“对了,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只是觉得童郁的死很是蹊跷,很想了解一下,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我当然不会觉得林磊是不怀好意,毕竟童郁也跟着他工作了很短时间,于是我很诚恳地说道:“童绮只是告诉我,她弟弟回来过几次,之后我就从医学、心理方面为她解释了一下梦境。”
“哦?”林磊一下子来了兴致,“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解梦啊,那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告诉童绮的。”
我一时无语,“要说解梦其实也很简单,童绮只是一直不相信童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不愿意接受现实。”
“当然潜移默化之中她也怀疑过童郁的死因,毕竟他们是亲属关系。”
“而且童郁也是经过我的介绍,才能够到中富集团工作。”
“而我和她是朋友,所以童绮心中一直有愧疚,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宣之于口,生怕加深她的心理负担,长期下去会得抑郁症的。”
林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对,好了,天色不早,你赶紧回去吧,你如果不想来回奔波的话,住在我这里也是可以。”
“明天我会安排司机送你们一家人回去。”
我急忙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打扰了,回洋房之后我还想看一会儿科研报告。”
其实我这么说完全是在找蹩脚的借口,我是真不愿意和林磊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先不说自己的心事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而且我总觉得在这个大家庭中,我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另外,我面对着施瑜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她,总有一股心虚的感觉。
说到底也是我愧对陈曦,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在她母亲面前,我自然抬不起头来。
和林磊横休过后我便麻利地离开,来到客厅我还专门给施瑜英打了招呼,不过我是在强装镇定。
毕竟这是他的家,我也总不好不辞而别,“伯母,我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
施瑜英始终对我温和又亲切,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回去之后就早点睡吧,不要熬得太晚。”
“嗯,我明天会接陈曦和孩子和洋房,我专门请了医护,可以好好地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