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一个是市领导一个是县领导,也是在不同时间地点讲出的话,但其精神要点是一致的。我暗自思忖,自己从基层上来,干一年副县长,第二年就被明确为县委常委,这种现象在干部任用上的确显得快一点。
我发自内心地问自己:如果说干出成绩,也不是我一个副职个人的功劳。
大家都在奋力拼搏。说有能力有水平有贡献,组织上谈话时也没有举出相关方面的实例。
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之中。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是真的因为我的能力和成绩,还是背后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原因?
家属刘长英看到我又在发呆,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怎么了,当上了县委常委不是又上了个台阶,进入一个新的层面了吗?怎么又在呆想了呢?我发现你只要职务调整,你都会呆头呆脑地胡思乱想。”
我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迷茫,声音也显得格外低沉:“自从到县政府做副县长以来,我从来没有和市委书记施有为有单独讲话的机会。
因为在总体工作汇报上有书记县长。在分管工作汇报方面又有副书记祈正中。
我基本上没有和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接触汇报工作的机会。和施有为书记至今为止连三分钟当面讲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对我有好影响呢?按照安东雪书记的意思,这次
任命我为县委常委是县委举荐的。这主要应该是他安书记跟施有为书记推荐的,他从任副书记到县长书记一直把河湾作为联系点。
我们接触了解的机会比较多。因此他对我既了解又关心。我应该以努力工作的实绩成效好好地感谢他,报答他。
从而更好地证明自己的能力水平,无愧于领导和组织的信任和栽培。至于黄广德书记虽然也对我不错,但他不可能主动向施书记举荐我的。
如果是他主动举荐的,我多次向他汇报工作,他一定会提前透点风声的。但黄这个人很忠厚实在。如果市委施书记寻问他或征求他意见时,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推荐我的。”
常英说:“这样想不就对了吗,你和安东雪两人两次接待赵家二公子及其家人亲友。
虽然每次都是安书记安排你去接待的,但总体上是你陪他和他家人的,陪他的朋友在一起去泗洲湖上观光游玩,交流沟通的也比较多。从情感上讲,这份友情他还是记在你头上的。”
我说:“是的,但他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在他父亲面前说我的好话吧,他也不会认为这些好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吧。”
常英说:“如果是我,我就会把这个人情记在你的头上。你想想看,尽管你是跟他说,整个活动安排都是安东雪书记定的。
因为安书记只是陪他们吃几顿饭,而且安书记不叫其他人陪,就让你陪,说明你们关系不一般,这施家二公子能看不出来吗?这样到了施家,可能认为你是个会办事能办事而且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的人。
再加上你在淮上所分管的工作,在全市多项第一,因此,两方面结合起来你成了领导人关注培养的人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经常英这样一说,我心里似乎稍微捋出一点头绪。
我又对常英说:“其实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事,讨这样的巧呢?如果不是安东雪两次安排我去接待,我绝对没有这个机会接触到施家的二公子施行。
也做不出这样迎来送往的好事。多少年来我凭我自己的苦干实干拼到现在了,为什么在取得初步成功的今天要干这样的事走这个捷径呢?我经常想,就这样干到那里是那里。干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那怕就是做一辈子副县长也无妨,我也很知足,也会觉得很好。这是我的心里话,正是发自肺腑。
而这样的话也只是我们在家里夫妻俩讲讲而已,如果在外面讲,人家还说我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常英说:“是的,在外面一下子也不能这样说。”常英还跟我说,以后你不要再单独和这些头头脑脑有过多的交往。说个难听的话,如果哪一天其中那个人出事了,牵扯到你,会跟着倒霉的呀!那你不屈死了,从小到大,就白白的苦拼苦干了!”
我有点厌烦地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乌鸦嘴!”
常英继续说:“父母的话你忘了吗?以后不要再望新扒高了,现在的职务和岗位就很好了。就把现在位置上的事情干好了也不差势。”
我说:“是的,的确应该这样想,确实应该知足!可领导人关心你培养你,给你进取机会。你还能不顺势不上进往后缩吗?只要是在职场干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抓住机遇而往后缩的”。
我接着跟常英说:“你以为我想过这种被追被赶过独木桥的日子呀!真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感受啊!”
常英说:“你是我老公我能不理解你吗?但外人不会这么想你的。”我诚恳地说:“我以后确确实实要注意这个问题,你以后也要多提醒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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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英接着问:“加个常委头衔还分管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