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经我正义在手,仇恨在胸,以一当十,
誓把那反动派一扫光!”
她全神贯注地听我唱完,像主考大人一样说:“唱得蛮好。
提三条意见,一、没有放开,声音不宏亮;二、动作不像少剑波那样有力;三是看上去不太有劲。”我听了以后说:“唱了玩的哪能这样认真。”
她接我话题说:“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做事不细心,不认真。你看我的作业本,从头到尾不会涂一个字,而你的本子却涂涂改改,老师一看就知道你不认真。”
我顿时满脸通红,非常难看。她笑着说:“我说玩的,你别当真。”
这件事对我印象很深。事后,我单独看了她的作业本和笔记本,非常清洁工整,从头到尾真的没有涂改的地方。
我也下决心向她学习,但也许是生成这种不定心的恶习,我总是出错,一错就急,一急就慌,一慌就错,这样恶性循环,从那时形成,成了导致今日失败人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在想起来非常痛心后悔。从孩提时,就有关心的朋友指出了我行为中的弱点,我就是不注意虚心接受,加以克服改正。
这不是极大的悲哀吗?这能怨命运吗?还是应该回头再审视自己,深刻反省,再图来日重塑吧!
从那以后,不到一个星期,学校举行了汇演。
在汇演结束以后,班主任老师在小结时风趣地说,我们两场戏演的都很好,几个小演员,小常宝可打90分,203打80分,其他几位70分。
演了一个学期的革命样板戏,总算有了结果,
汇演结束后,全校掀起了学唱样板戏的热潮,我们自然而然地是骨干分子了。
我向惠玉兰道了谢,匆匆挂掉电话后,便迅速开始着手安排手头的工作,决定第二天一早驱车前往省城。
次日,阳光明媚得有些耀眼,慷慨地洒在疾驰的车上,仿佛为我们的行程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道路两旁的风景如同快速切换的幻灯片般迅速向后退去,而我的思绪也仿佛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肆意奔腾起来。
整整二十年了,我与小饶已然二十年未曾谋面。
“五一”时她满怀期待地故地重游,而我却不巧外出,未能与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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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再次邀约,究竟是为了何事?她如今可是两淮市公安局长松超林的太太,身份尊贵,地位显赫,想必没有什么难题是她无法摆平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重逢的期待,又有一丝莫名的担忧。
我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与小饶一起度过的青春岁月。
那时的我们,充满了朝气与梦想,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而如今,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在乡村摸爬滚打了二十年,历经了无数的艰辛与挫折。岁月的风霜早已在我的脸上深深地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曾经那充满青春朝气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我俨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老头”。
而小饶她们这些城里人,生活优渥,养尊处优。我以这般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对我百般嫌弃,甚至在心底暗自嘲笑?这般消极的想法如连绵不绝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内心,让我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之中。
但很快,我又狠狠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繁杂的想法用力甩出脑海。“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人家找你是老同学叙旧,与你的外貌和身份有何关系?”我在心里暗暗地责骂着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告诉自己,同窗情谊是最纯真的,不应该被这些世俗的想法所玷污。
我们曾经一起度过了美好的时光,那些回忆是无价的,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这份情谊都应该始终如初。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仿佛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急切。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长江大桥,顺利进入了市区。城市的喧嚣和繁华扑面而来,但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只想着尽快见到小饶。
驾驶员文质彬转头问道:“县长,咱们到哪里?”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到省人大办公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