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哪里还理他?他寻来木梯,将剑藏于房梁上。然后他走下楼梯,这时的申绿赜还在生气呢。
“烟布剑天下之器,比我的性命还要宝贵,这不是送与不送你的问题。”
“不送我,却放在我房梁,是何意?”申绿赜开口。
“你猜。”
申绿赜白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了。尚疆静静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轻轻说:“这几日我遍寻不到你,心中着急,不知你可曾在密室里也想过我?其实那日在密室里,若男诓我说你死了之后,我的心都差点儿停止了。临淄行宫我整整搜了两遍,找不到你,又快疯了。当时我就想着,哪怕上天透露一点点你的消息,哪怕给我一点点你在哪里的提示,我便知足了。今日将剑放在你处,首先是我信你,不然为何放在你的房里?二来放在你的屋里也更安全些,毕竟放在我那生更不安全。而且我待在你这里的时间更多。宝器不可亵渎,此剑比我的性命还要宝贵,这不是送与不送你的问题。”
绿赜见他说话如此认真,低头沉思。他慢慢走至她身边,小心在她床沿坐下。之所以小心他,真怕她一脚把他踢下床去。他轻轻扯住他的衣角,讨好地说:“君心明昭昭,天日可证。”
她抬头看她,见到他眼中的认真,想了想,轻轻说:“妾意清楚楚,水月为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怎么,我脸上有花?”
他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你长得这么丑,花在你脸上哪开得下去?”
申绿赜高喊:“你再说一遍,你说谁丑?”
尚疆回至屋中,想到烟布剑放在她房中,心下稍安。他由于知道伍离不久便会回来复命,便唤欧善来自己房中商量对策。
刚坐下,欧善便恭喜他:“尚兄终于如愿以偿。听齐王说,尚兄已将烟布剑暂时看管。”说完,欧善意味深长地看了尚疆一眼,尚疆笑而不语。
欧善继续说道:“尚兄今日唤我来,为何事?”
“烟布剑现在我手中,苍布剑现在欧兄处,我想将双剑都交予欧兄保管。”
“我以为尚兄是想问我讨要苍布剑,然后与申绿赜一同远走高飞呢。”欧善调侃。
尚疆心惊:知我者欧善也,幸亏欧善是友非敌,不然被洞悉心事,岂不是个糟?嘴上却不肯承认:“欧兄说笑了,即便是走,也定会先知会欧兄的。”
欧善拍了拍尚疆肩膀:“如果你将剑托付我保管,我会将两剑分开藏好。下次你要取剑,知会我一声便是。”
尚疆点头:“那就有劳欧兄了。对了,再帮我铸一柄烟布剑。”
欧善倒不意外:“以假乱真的烟布剑?”
尚疆点头:“要比以前那剑铸得更好,材料更贵,也更精美。我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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