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器源远流长。蚩尤天月剑鬼斧神工却湮灭于世。吴越欧冶子以铁料辅以铜、金铸剑,铸剑术飞速攀升。吴国干将,楚国风胡子铸剑术如火纯青。又有十名剑,一曰干将,二曰莫耶,三曰龙渊,四曰太阿,五曰工布,六曰湛卢,七曰纯钧,八曰胜邪,九曰鱼肠,十曰巨阙。”杜世嘏说。
尚疆点头:“名剑或源于神迹传说,或源于名家珍品,或传于史迹源流,的确不凡。除去这些传世名剑,临淄可有其他剑闻?”
“临淄名剑?听闻临淄有待月剑。”
“待月剑?怎么说?”
“待月出尘上,剑气清寒而出,周身凛凛,如冰寒聚剑。剑出封喉而血不即出,持剑之人回身血方涌出,故称待月剑。”
“待月剑主人为谁?”
“齐王微生优。”
“待月剑剑鞘可有镌纹?或者有字迹镌刻?”
“通体乌黑,并无纹饰,听闻在月下见过此剑之人所述,在月光下黑色中有炫光晃眼。”
尚疆低头沉思,应当不是烟布剑。苍布剑长二尺许,剑身镌着水漾波涛纹,澎湃汹涌。剑柄上有古体字‘苍布’隐隐可见,也许纹样与字样是水波汇聚而成,也许是后来的主人细心装饰。烟布剑与苍布剑既然是一体剑,应当有颇多相似。所以,待月剑是烟布剑的可能性极小。不过,有机会可向齐王微生优借来看看。
“要说起名剑,曾听过奇闻。说有两剑于吟龙川龙化而成,跌入深谷,称什么‘苍布剑’、‘烟布剑’,但只是传言,并未实见。”
“无人实见,何来传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其实捕风捉影之事,遍地都是。”
“杜兄从何处听的‘苍布剑’,‘烟布剑’奇闻”?”
“听家父说的,家父曾在吟龙川处练兵设防,无意间听当地老者提及,但由于无人亲见,无法详述其模样。”
“吟龙川?在何处?”
“就在临淄城不远处。尚兄对剑如此感兴趣,改日你身子大好,我们可以一起去铸把好剑。我在回春堂中也有一把好剑,改天我拿来给尚兄看看,如果尚兄感兴趣,送你。”杜世嘏说道。
“我其实对苍布、烟布二剑感兴趣,杜兄可否寻访来送我?还有我想去吟龙川看看。”
杜世嘏凑过去:“尚兄此话当真?”
尚疆粲然一笑:“我何话为假?不过我今日问你之话,你当严守不外传。我有样东西送你,你一定喜欢。”
“拿来。”
尚疆递过古埙:“曾听杜兄说起此埙,觉得杜兄与管小姐对此埙视若珍宝,我对此埙亦珍视异常。我将它送给杜兄,还望杜兄明白我交好之意。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杜世嘏接过骨埙,回头一想:“不对呀,此骨埙并非尚兄之物,而是尚公遗物,尚兄无端送给我,怕是不合适吧?”
“不合适?”尚疆作势欲抢,“尚公祠人多眼杂,被人偷去暴殄天物就合适?好好一个物件,让人白白糟蹋就好?这是尚公遗物,我就没有处置权吗?你可知我与尚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