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的白裙,一上邮轮便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江小姐。”
季夏扬过来找她,带她去安排的房间。
太多人盯着她,江岁宜又不习惯,打算晚点去感谢谈靳。
少女默默点了头跟着季夏扬。
因为安排晚了,只剩下工作人员和水手的房间,江岁宜只能委屈在其中一个单间。
江岁宜收拾好行李,被告知晚上八点去聚餐。
突然接到秦渡的电话。
“江岁宜,你是不是真的跟谈靳睡过了?他这么给你出头?”
“我真他妈草了,你个贱人!老子养了你两年,你就这么跟野男人睡了,还让你男人整老子!”
劈头盖脸的骂,羞辱性的词汇,让江岁宜的心跌落谷底。
江岁宜想起这两天秦渡的明抢与暗地的威胁,她以为他至少能良心悔过,至少说一句“谢谢”,但想来这个人渣只可能更加气急败坏。
“我没跟谈靳睡过,”江岁宜走在阴暗的走廊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秦渡,不要造谣。”
秦渡没被赶下船,但他是来结交达官显贵的,出了糗,还怎么跟人攀谈?
秦渡质问:“我造谣?你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秦渡想杀人,气急败坏问:“你的房间在几零几?”
江岁宜肩膀不自觉颤抖,咬牙问:“你要干什么?”
秦渡冷哼,觉得这个妹妹还是他妈的不问世事的天真,语调玩味,问:“干什么?你说呢?”
“……”
“干、你、啊!”
这三个字清清楚楚回荡在走廊。
江岁宜的帆布鞋踩在漫长的红毯上,身形单薄,她呼吸急促,又想起来生日那天。
男人靠近来时,无孔不入的危险,像是刺痛灵魂的古龙水臭味。
无法磨灭的生理、心理创伤。
沉默。
秦渡反问:“不说是吧?”
对方冷笑一声,“我去问服务生,你等着吧,他们会告诉我。”
秦渡一字一顿,暧昧又参杂恨意,说:“等我。”
电话被挂断。
嘟、嘟的响。
江岁宜默默回头看向昏暗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
与秦家那间小小的客房重合。
那晚,他摸黑来找她,把她逼到站在窗户上,风吹起少女散乱的长发,无尽的黑夜像是没有任何生机。少女满目泪痕,是充斥恐惧和抗争无效的绝望。
江岁宜浑身都在抖,猛然走过去,取下了门牌号,与隔壁那间的对换。
季夏扬说,这里住的两位保全人员是退伍军官。
今晚秦渡真要想做什么,就等死吧。
他会被打死。
会丢尽脸面。
他碰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