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恨他们。都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我就什么都不能做!爸说三个孩子里面,我资质最差!我哪里资质差了?继承权要给温裕如,甚至要给温雪开一家文娱公司!我呢?我说最喜欢珠宝,他们都嘲笑我说,就你还能设计出像样的东西?”
温岚说着眼泪潸然落下。
“我不是爸爸喜欢的孩子!我也不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明明温雪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给温雪的东西都与我的一样!凭什么啊,就因为她长得漂亮,乖巧懂事吗?”
“你爸爸明明不喜欢做生意,他风流成性,却还培养他做继承人!那我们算什么?我算什么呢?我凭什么就不能继承公司呢!”
“我结婚了,生下了阿瑜。你爸爸还不结婚!你爷爷屡次劝说他都不听,这样的不孝子活下来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的好!所以我就下定决心要杀死他!有一种药物遇水即化,人喝到以后,就像喝醉了似的,神志不清,她着急去见郑蓉,就在磅礴的大雨中,翻车了……”www。
“呵呵……我看到你爷爷奶奶都要哭死了,他们一夜白了头发。那温雪假惺惺地也跟着哭……我问她,你哭什么呀,有什么可哭的,哥哥死了,也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女来继承温氏啊!”
“可是她竟然领回来了一个小男孩,说是她的儿子!她一个艺人,竟然早早就生下了儿子……我就在她常喝的咖啡里,加一点药物,慢慢她成了癌症,45岁的时候,香消云陨,一代影后啊,是有那么点可惜……”
“我就告诉老爷子,我可以不继承温氏,但是宋众城也不可以!”温岚咬牙切齿,当初所做和盘托出!
顾思逸气的浑身都在抖!
“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看了爸爸的遗物,他有点写日记的习惯,有几篇都写到了你,他说阿岚妹妹,很倔强,很要强,但也很善良,半夜我喝酒醉了,她还端着茶水来劝慰我少喝些……爸爸还说,阿岚想要温氏,我可以给他,但是爸爸健在,就要先听爸爸的,我先接着,以后在给她不迟……爸爸还说,阿岚妹妹喜欢珠宝设计,只是天赋不足,光靠努力还差点意思,我倒是觉得她可以经营珠宝公司,爸正在准备,应该是阿岚的生日礼物!”顾思逸说着泪流满面……
因为温岚,一家人全部都毁了!
“不可能,我才不信,你少来骗我!他天天沉迷于风花雪月,哪里知道这些!”温岚不相信,捶胸顿足!
顾思逸也是痛苦,气愤啊,还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午夜梦回,你可曾后悔过!几十年过去,你冷硬的心里,可否有一丝丝的后悔之意?爸爸是你的亲哥哥啊!”
人已经走了太久了,太久了……
接起记忆的伤疤,顾思逸满心都是痛意!
谁又愿意旧事重提呢?
温岚揪心的痛,谁又能了解呢?
午夜梦回,她害怕后悔地都睡不着觉呢!
可惜,机关算尽,最后还是黄粱一梦!
“你起来吧,我带你回家去洗澡,收拾一下,见爷爷。最近爷爷身体还行,有姑母陪在身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让阿宁少受点罪,最好能弄保外就医。”
这软绵绵的话,就像钝刀子一样。
听着是安慰妥协,其实是威胁!
温岚瘦了一圈,顾思逸重新给了买了几套衣服。
她头发白了,她带着她去染发,做美容。
下午晚饭前,顾思逸将温岚带到了老爷子面前,刘瑜与穆桑晚也一道前来。
没见温如宁,温老爷子也没有问起。
“阿岚,看来你身体真的不好,你瘦了不少。”温老爷子对着女儿,说道。
他眼眸里含着喜悦之情。
温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爸,我明年就60知天命了,岁月不饶人,身子骨就差了些,不过养着养着就好多了……几个女儿都在身边,所以不愁。”
温必成声音喑哑,语速明显比以往要慢的多:“嗯……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就在家待着吧,小逸在外面奔波,忙碌,我们要感怀才行……”
温岚红了眼睛,“好的,听你的爸。阿瑜要常居住在荣京,您也可以常见到她……她的儿子您都见到了吧?”
温必成也眼圈泛红,说道:“当然见到了。我的重孙有点像你小时候,话说,但是骄傲。阿岚,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你便安心下来吧,我是你爸爸,不会亏待你的。你喜欢珠宝设计,我有个设计院,直接让你去做院长吧。你那时候年轻,不稳重,就没给你。”
温岚的眼泪再也没有止住:“爸……”
顾思逸这个时候知道还有很多话要说,就与穆桑晚、刘瑜先离开了。
温岚跪在轮椅前,哭的泣不成声,“爸,对不起……对不起啊……都是做女儿的不对,都是我心术不正,都是我心眼小,爱嫉妒……爸爸……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是真的!爸,求您再信任我一次!爸爸……”
温必成嘴唇都在颤抖,枯瘦的手放在温岚头上,“你这孩子,偏偏要走弯路,偏偏要走弯路啊……生在温氏,你都还不知足……温氏多重的担子,你这傻孩子你非要抢!给小逸,她也压得喘不过气来啊!要不是你咄咄逼人,她能做到这个份上?”
温岚一顿,原来眼前枯瘦的父亲什么都知道。
“我醒来比你们知道的都要早。我混迹这江湖将近快一个世纪,难道还没几个人使唤?阿宁走到这一步,你也不要太难过,这孩子需要改一下恶习了!你被关在那里,我也知道,但是我想让你反省一下。阿岚,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我能不知道?你哥哥,你妹妹,没有对不起你!小王更是没有做错什么!阿岚,你真的知错了吗?”温老爷子说着都哽咽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