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身旁的许圣远,道:“许先生,我们走,跟这些人没必要多话!”
眼下,她必须取得许圣远的信任,也要让他对一切毫无戒备!
朱可诺和许圣远一起从法院走出来,几位许圣远带的保镖将记者挡在身外,和朱可诺一起坐进他黑色的宝马座驾,车门一关,车子就驶了出去。
许圣远笑道:“许小姐,今天你的精彩表现,让许某人很是佩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把其他的律师博得哑口无言,果然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大律师!”
朱可诺笑道:“许先生,您言重了,这也是您给的资料齐全,我才能准备的妥当,说到
律师一起用餐,今天该赏个面子了吧?”许圣远道。
朱可诺道:“许先生一请再请,今天我是再不能抹下这个面子了,恭敬不如从命。”
许圣远爽朗一笑,道:“宅子最近请了个好厨师,我觉得味道还可以,我想许律师应该会满意的。”
要说许圣远这个人,他还真的挺会享受,别说这宅子到处散发的书香气,就连这厨师做的菜,也很是不错,就连在林氏吃过不少美食的朱可诺,也觉得这些菜确实味道可以和林氏的厨师相提并论了。
许圣远一阵客气,朱可诺倒是大方得体,她道:“许先生,我刚才看到书房里好多书,我也知道你还出了几本书,销量很是不错,之前你还那么谦虚。”
“哪里,这都是沾妹妹的光,我没什么才能,就写了几本回忆录,都是纪念妹妹的书。”许圣远最得意的就是这些书的销量,外界只要研究许曼文,必然都会从研读他的书开始。
朱可诺暗忖,许圣远的文笔先不说,就单单说许曼文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极少人了解她,也没有什么人物传记可言,而许圣远的书倒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说他沾了许曼文的光,一点也不为过。
朱可诺道:“看许先生对文化方面这么感兴趣,一定是学汉语言文学出身的吧?看您身上散发的儒雅气质,一看就是个资深文化人。”
她的恭维到底起了作用,许圣远道:“这点许小姐倒是猜错了,我大学的专业是化学。不过我让老师失望了,之后并没有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倒是喜欢舞文弄墨,只是点小把戏罢了。”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句话,朱可诺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惊诧的目光:“真的吗?我还真以为许先生是学文学的呢,没想到您还是那个年代的理科男。”
许圣远微笑,或许是朱可诺今天在法庭的表现堪称完美,让他一下子多出了不少胜算,又或者是她的恭维起了作用,总之,许圣远的心情很是不错,甚至还喝了一些酒。
饭毕,朱可诺并未作久留,而是从许宅离开了,许家人的事,有林辰东帮她暗中调查,她没必要铤而走险,在这个时候,去涉足过多,这只会引起许圣远的怀疑。
虽然他的眼中出现了醉意,但这上上下下佣人可都不是傻子,她想突破重重困难,进入许曼文以前的房间,谈何容易?况且,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许圣远恐怕早就抹去了一切能证明他丑陋行径的证据。
不过,有一天她倒是确定了,许圣远是学化学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很是难得,既然他是学化学的,为什么不学以致用呢?很有可能,他利用化学干了什么不好的勾当,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直不敢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这次的案件审理至少需要两三个月,今天是一审结束,后面还有二审三审,既然许圣远的毕生梦想就是夺得那幅珍贵的天价画作,那她就帮他。
不过现在那幅真的画作,还在林氏,这一点恐怕许圣远怎么也想不到吧,他费劲心机想要得到的画作,确实一幅赝品,多么讽刺。
朱可诺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她勾起唇角,道:“霍总,别来无恙,怎么样,上次我的暗示,是否奏效?”
霍承朗道:“朱可诺!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别跟我说,你暗中调查了雪儿?为什么她的过去,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别想跟我玩什么花招,你还玩不过我!”
“哟?霍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听你话里的意思,看来是我猜中了?”朱可诺顿了顿,道:“只不过霍总不需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没有调查过申白雪,我的人生还不至于那么无聊,而且我对你也丝毫不感兴趣,你说我的动机是什么?”
“什么动机,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霍承朗的口气,很是不悦,这男人,但凡跟申白雪有关的事,都会点燃他的情绪,一个优秀的男人,一旦有了女人这根软肋,那么他就不再是无法击破的神话。
“霍承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遇到过申白雪的母亲,她想跟我打听申白雪的事,不过被我借口给支开了,所以我才知道申白雪的一切。难道你不该感谢我?我的行为让申白雪免受又一次亲人的伤害。”朱可诺道:“现在你知道她的性格为什么那么冷冰冰,也明白了为什么她那么不相信爱情吧?我都是好心提醒,您可别太咄咄逼人了!”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申白雪是你怎么都不能触及的女人,明白吗?说,上次说的条件是什么?”霍承朗道:“我会让雪儿相信我的!不过我不会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
“那好,我找你就是为的这事。有名的许氏家族,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我想让你帮我搜集许圣远这些年花了多少钱,这些钱又从何而来,霍承朗,地下钱庄洗钱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朱可诺提醒道,“对了,最好你别多问,就像我对申白雪的事,也只是点到为止。”
“我会让人调查的,另外,雪儿的事,如果你还知道什么,最好别跟我隐瞒什么,你的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霍承朗一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