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朱总,好久不见。”面对这个老对手,华芸表情波澜不惊,她微笑的伸出手意思性的触碰了一下对方。
“呃,金总没来吗?这位是?”朱鹏看着面生的李天畴,表情有点夸张。
“哦,金总临时有事赶不过来。这是我的助理李天畴。”华芸简短的解释并介绍,“这位是美林集团的董事长朱老总。”
朱鹏一脸热情,但面相世故,并不是李天畴所感冒的类型,但在这种场合下他也只能面带微笑:“幸会,朱老总。我是李天畴。”
“哎呦,还什么老总,都快吃不上饭啦,哈哈,后生可畏。”朱鹏打着哈哈跟李天畴象征性的握了握手,便扭头冲华芸开起了玩笑,“到底是大公司,从老总到跟班都是年轻才俊,让朱某羡慕啊。”
“朱老总真会开玩笑,贵公司人才济济,让同行眼红不已,怎么还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华芸也是玩笑应对,虽然这种没营养的话十分无聊,但却是社交场合必须的。
“哈哈,华总越来越会说话了……”
李天畴听不太习惯这种场面话,在一旁沉默不语,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不远处摇头晃脑的梁少天,越看越有点眼熟,仿佛就在眼前晃过的感觉,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梁少才一步三摇的回到了座位上,很有派头的跟朱鹏、王惟同分别打了声招呼后,并未坐下,而是欠身绕过朱鹏,把一只手伸到了华芸面前,“华总别来无恙啊,几日不见,愈发的美丽动人啦。”
“梁老板说笑,华芸不敢当。”华芸对梁少天自然是十分厌恶,冷冰冰的一句梁老板,愣是把对方贬到了暴发户的层次,并无兴趣与之握手。
梁少天伸着一只手十分的尴尬,不由的心头冒火,正想找话修理一下不识抬举的华芸,却猛然间发现旁边一道很有穿透力的目光直射自己,十分逼人、霸道,尽管他戴着副墨镜,还是挡不住目光中的丝丝冷意。
这道目光梁少昨天晚上领教过,心有余悸,他刚到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很不自然的干笑一声,“华总还是那个脾气啊,还没请教这位是?”
没等华芸回答,李天畴已经很利索的站起了身,“梁老板,幸会。我是华总助理李天畴。”说话间他已经快速握住了梁少天的那只停在空中许久的手。劲力微微一吐,梁少天顿感火烙般的疼痛,没等叫出声来,这股力道又瞬间消失,李天畴早已收手,面带微笑的坐下了。
梁少天又惊又怒,尼玛个烂泥腿子,竟敢在这种场合下羞辱老子,当真活得不耐烦啦?别以为有把子力气就狂的没边,老子发誓提前成全你归西。
痛失面子的梁大少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了一通,但最终没敢爆发出来,这时候朱鹏很是时宜的发话打圆场,“梁总,苗主任来了,开会啦。”
好算有个台阶下,梁少天怨毒的瞪了华芸一眼,悻悻的回到座位上。
苗主任已经开始讲话,但梁少天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愤怒有增无减,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一门心思的开始盘算新的报复计划,他一刻也不能等,必须早早的将这对奸夫**除而之后快。
会议足足开了一上午,除了官员的发言就是专家的讲话,李天畴听的昏睡过去两次,中间要不是被华芸叫醒,说不定会一直睡到会议结束。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隔了几个座位的梁少天,看上去低着脑袋,表情却很古怪,脸上阴晴不定,整个一个上午都在精神亢奋中,他已经想出了至少两套自认为绝妙的报复计划,一时间兴奋异常,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畴被大卸八块的痛快淋漓的画面,还有华芸**着跪地求饶的美妙场景。
会议最后邀请企业代表、美林建设的董事长朱鹏发言,只给了两分钟时间,走过场的意味很浓。尽管朱鹏极尽溢美之词,但已经没什么人听了,大家都在等着散会吃饭。就这样,一上午的会议总算结束了。
只有华芸认真听讲,在本子上记录了不少东西,其他同行则是各怀心思,神态各异,没有一位真正的处在参会状态中。
王惟同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打坐了一上午,面部表情僵硬,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朱鹏则是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的十分活跃,拉拢关系,混个脸熟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梁少天在意淫中反复排练着自行设计的惊悚游戏;李天畴却是最为潇洒,他基本睡了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