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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王是如何死的?”沈书元的问话,拉回了正在沉思的贤然道人。
“这件事,其实有点说不清。”贤然道人皱眉:“大军还没到呢,昌邑王也压根没露头,昌邑王府那定是固若金汤,就算周围百姓有心帮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你之前不就说了,这旨意下了,昌邑王的子嗣定然是不希望他死的。”
沈书元点点头:“除非他的子嗣里,真有正直之人,大义灭亲,但若是这样,当地定有传言。”
贤然道人挥挥手:“他那些子嗣,我问过,别说儿子了,连女儿都是恶徒,他家啊,真的是欺男霸女。”
沈书元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了,昌州的事情也就这样了,戚许是怎么回事?”贤然道人急急问道。
沈书元垂眸,将事情大概说了下,又将孟炎那天做的事情说了个全。
“所以我并未和戚许话别,也不清楚此行到底为何。”
贤然道人瞬间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那个老东西,敢算计到我徒儿的身上,老道去找他。”
沈书元看到他起身就要走,连忙说道:“孟侯爷最近不见客。”
“不见客?”贤然道人停下脚步,回身说道:“除非他那院墙比天高!”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怒气冲冲的走了。
宵歌有些担忧:“不会出事吧?”
沈书元淡定的端起茶盏:“怕什么,我说给道人听,就是为了让他去帮我出气的,而且,他和孟炎是多年好友,他们之间有很多常人不知的私密,所以有些话,孟炎不会告诉我,却不代表不会告诉道人。”
“可若是这样,道人也不会告诉大人啊?”宵歌说道。
沈书元笑了下:“他是不会说,但他一定是担心戚许的,若是此行艰难,道人定然会让我想办法,多少会说些能说的,若是孟炎能让道人安心,那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二了。”
宵歌帮沈书元又添了些热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大人似乎心情又好了些?”
沈书元点点头:“最近一直在忧愁银子粮草,道人今天带来的消息,倒真的解了燃眉之急。”
宵歌不是很明白:“道人又没带银子来。”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圣旨已下,昌邑王一死,立刻就会有官员入昌州任职,而且豫王现在是典法司的司位,当即就能升堂审案,你说抄了昌邑王府难吗?
就昌邑王这些年的作为,你觉得他的家产会少吗?这不就是雪中送炭?”
宵歌听到此言,也笑出了声:“也就是大人能想的这么远,小的可想不到这些。”
沈书元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昌州的事情,现在看来却和当初跶满之事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