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现在的模样,我什么吹不到?”戚许问道。
沈书元缓缓睁开眼睛,又贴近了些:“戚郎将我伺候的那般舒服,还用吹风?要什么给什么?”
“昏庸!”戚许假意骂道,却又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真的那般喜欢?”
“嗯……”沈书元哼了一声,又凑近了些。
“不行,明日我还要当值,你不想看着我抖着腿走路吧?”戚许将他的手拉开:“你是知道舒服的,一下不动。”
“又说我?我以为这是小郎君的赔礼呢?”沈书元确实被伺候舒服了,此刻软在戚许身上,终于懂为何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戚许才缓过来,他轻声说道:“我刚才还真的想了件事。”
沈书元立刻撑起了自己,低头看着戚许:“刚才?还能想事?看来我不动,你确实是没用尽全力啊。”
“别说了!”戚许急急抬手捂住他的嘴,将人带进怀里。
他总是怀疑,清知每次上床之时,脱衣的时候,是不是把脸面也一起留在了外面。
沈书元笑着拉下他的手:“你说,我听着呢。”
“今晚说的事,如果李泽还要再等三年才能科举,我想将着是不是把他们接到府里来住?”戚许说道。
沈书元有些不解:“李大人的宅子是租的?”
“那应该不是,李兄为官多年,宅子也算不上大,应该不会是租的吧?”戚许说道。
“那他们有地可住,为何要接来你这?”沈书元问道。
“你也说了,他们孤儿寡母,李兄原来在朝廷,虽不算得罪了很多人,也得罪了不少,万一有人欺负他们……”戚许越说越小声:“我是不是想的不对?”
“嗯,不太对。”沈书元躺在他的身侧,沉思了一会说道:“若是只有李泽,就算带上他妹妹,你接回府里都没什么,但还有李夫人呢,你也说了,是孤儿寡母,这容易惹人非议。
而且李大人刚刚下葬,他们就搬离本家,来你这,怎么想也不太对吧?”
“我又不是怕非议的人!”戚许说道。
沈书元笑了下:“你可以不怕也可以不惧,李夫人呢?所以这件事你提都不能提,别想着你不怕被骂,就先去问问他们的意思,李大人刚刚下葬,若是对方多想,那才真的是冤枉。
就算他们没多想,这话你说了,以后走动起来也难免尴尬。”
“我就是有些担心,李兄参过的人太多了。本想着,皇上赐官,他们能离京返乡,也挺好的。”戚许说道。
“想要返乡守孝,皇上没赐官也可以走,但没有赐官还是留在京中守孝更好些。
至于那些被他参过的人,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你别忘了,皇上可是追封了一品称号的,也就是说,李府和里面的人现在都是受到荫庇的,谁疯了去惹他们?”
沈书元轻声说道:“戚许,照顾,不是一定要放在自己身边,你不是今天才想明白吗?每个人都自己要走的路,也不能护住一生的。”
“李兄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希望他九泉之下能安心些。”戚许说道。
“若是真的要等三年,到时不还有我们吗?当年的主考官,和一些事情,总是能带着他打点一番的。别担心了。”沈书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