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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这不是克制,这是在意,是心疼,是我心悦戚郎!”
戚许一个翻身将他压下:“你肩头有伤,我来,我主动,可以的,我受得住!”
沈书元抬手摸上他的脸:“别这么心急,贤贤……”
他话还没说完,戚许一把扯下床幔,低头说道:“床幔已放,方寸之间,何可以易色?”
沈书元似乎有些无奈,推了戚许一把坐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盒:“道人给配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什么?”戚许有些不解,师父配的什么?
“香膏!”沈书元笑了下,离京之后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倒没想着今晚用,只是觉得总会用的着。
“你,能让师父,配,配什么?”戚许的脸瞬间涨红,抬手就准备去抢盒子。
“胳膊,胳膊,疼……”沈书元一声痛呼,就让他完全不敢动了。
“以后不让他配了,谁让他在京中总是守着我们的房门。”沈书元打开瓷盒,用指尖融化膏体:“他不知道是给你用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干嘛的,别羞!”
“嗯,还挺香,很是好闻。”
戚许看着沈书元闻着指尖的模样,瞬间有些后悔,今晚留宿,还说都可以,是不是错了?
风吹烛熄,幔纱动,戚郎哀矣,渐消融,夜留本是郎所愿,为何如此声声求?
沈书元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汗水浸湿还是有些疼痛,但看着戚许的神情,这些疼痛又算的了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消停,躺在床上平息气息。
“完了,没有水,不洗不行,会病着的。”沈书元呼出一口气,就准备起身,却被戚许拉回床上。
“我去,你有伤,别裂开。”戚许站起身,双腿不受控的抖了下。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眉尾微挑,披上衣服。
“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就去打两桶水回来,你等下,很快,”戚许扶着屏风喘了口气,忍下身体的不适,走了出去。
沈书元看着他走出去,长出一口气:“还是应该克制的,看,现在这不就苦果来了吗?”
他缓了口气,也站起身,走到厨房看了一眼灶台,又走去柴房挑拣了一下柴火,先把火升起来了。
戚许回来看到飘散的炊烟,叹了口气,他也准备升火的,但只准备给清知烧一锅水,但清知此刻升了火,肯定是给自己用的。
“你去歇着,我刷了锅,烧好了,就把水搬进去。”沈书元起身说道。
戚许自然不是原因:“搬水太重了,我知道你搬得动,但胳膊上的伤会裂开的,别让我担心,快进去躺着。”
沈书元还想说什么,就被戚许推进了屋:“我先自己洗一下,别看,会洗干净的,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沈书元自然不放心,明日还要赶回陵州,但他知道戚许也不会让自己帮忙的,只能又交代了两句,才回到了屋里。
等到戚许清洗好自己,端着盆回屋,就看到沈书元居然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