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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生瞬间抬头,似乎想要反驳,但又反驳不了。
沈书元浅笑了一下:“跪下!”
旬生皱眉,却又知道不能反抗,只能慢慢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沈书元却站起了身,就这样将旬生丢下,转身离开了。
还是宵歌从厨房出来,看到沈书元已经在书房,没有看到旬生,出来寻他,才看到人跪在花园里。
他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冻的冰凉的人:“你怎么跪在这?”
旬生冷的已经麻木了,突然被宵歌的温度包裹,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寒意,抖了起来。
“大,大人,让,我……”后面的话哆哆嗦嗦的没有说完。
宵歌却懂了,赶紧起身:“我去求大人。”
旬生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不用。”
“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宵歌挣开了他的手指,转身就走。
旬生低着头,看着地面,却有些懂了,弱小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抗争,谈保护的。
自己做错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宵歌去委曲求全,去祈求他人。
这人是大人,宵歌应该能带回一个好的结果,他自己也不会受罚。
若是旁人呢?
宵歌别说护住自己了,他都有可能会受伤!
“旬生!”宵歌拿着披风冲过来,将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快点起来,大人是忙事情忘记了,还让我给你带了披风,快点回屋,我去给你煮点姜茶。”
虽然喝了姜茶,可是下午旬生还是烧了起来,找了大夫吃了药,也一直都在胡言乱语。
宵歌焦急的守在他的床边,擦着他额间的汗。
沈书元坐在屋内,也开始反思,自己应该挑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今天确实太冷了些。
沈母听说旬生病了,也端着白粥走进了屋,看到坐在桌边的沈书元,轻声说道:“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罚跪,你也做的出。”
“是旬生做了错事,该罚的。”宵歌起身说道。
“该罚,是该罚,但也要看怎么罚。”沈母将白粥放下:“这大过年的,本来晚上还能吃个团圆饭。”
“娘,他的人生早已没了团圆,这团圆饭,一辈子都吃不上了。”沈书元却突然开口说道。
“你……”沈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别随便揭人伤疤。”
“别人不该揭,自己也不该忘。”沈书元站起身:“这里有宵歌,娘走吧。”
他拉着沈母离开,沈母走出房门,看了他一眼:“元儿,娘怎么觉得你变了?”
“是娘太过善良,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温情打动的。”沈书元回身看了一眼。
沈母想到了翠芽,也是叹了口气,旬生这个孩子,她接触的不多,只是见过两三次,觉得还是孩子,自然就会心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