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许点点头,看了一眼天色:“我先走了啊。”
“对了,最近钦差来了,如果知道他在府衙,就别来了。”沈书元说道。
戚许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也就我家这个徒弟傻,怎么见不得人,怕钦差看出来你们的关系?”
贤然道人是看戚许一直没去找他,便来看看,谁知道刚到转角就听到这么一句。
而自家那个傻徒弟,居然还那么爽快的就走了。
沈书元不甚在意的笑了下:“道人其实什么都懂,只是涉及戚许,便一叶障目了。”
“我也要出去巡查了,道人自便!”
贤然道人看着沈书元离开,气的哼了一声,但随即也就想通了。
官场里的事,哪有那么简单,戚许和沈书元相熟,说的小点,也不过就是幼时情谊,说的大了,这城里之前的五百兵都能拿来做文章。
就像他和孟炎,相识这么多年,还不是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让人知道。
“唉,你们这前路,到底要怎么走啊?”
城门开了,外面的书信也能进城了,沈书元这天回来,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家书。
他拆开信封,爹说娘亲染了风寒,准备多养一段时间,再启程来茌临县,让他勿念。
沈书元想了想,提笔回信,告知了茌临县水患,让他们再等一等消息,看看今年还合不合适过来。
将信写完,交给管家,他抬头看天叹了口气。
他心中多少有些逃避之意,却又不完全是,现在钦差在此,水患也不知何时此能结束,孟炎又驻扎丰文山。
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合适,父母现在出现。
而且他想独自面对爹娘,至少有些事情,得由他先开口,若是他们来时,戚许还在,两厢撞见,只怕戚许又要受委屈了。
虽然这委屈是免不了的,但能少受些,总是要让他少受一些的。
还有便是,爹娘来之前,他想先和戚许把房圆了!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圆房,但戚许说是可以的,那应该就是可以的。
生米煮成熟饭,总归爹那里,应该会好说话一些吧?
君子立于信,既然做了,总是要负责的啊……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无耻了,也算不上君子,但……
他和戚许之事,本就不能按着寻常事情来办……
兵行诡道,也算不得有错吧?
还有之前采买的东西,等到水患结束,应该也都差不多了,到时候,戚许不知道能不能有休沐。
如果能有,那就把事情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