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东北居新家,父母婚变母生怨
仙堂被掀生变数,家人半数信耶稣
在西北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一天晚上姥姥陪我看动画片,忽然听到开门声和熟悉的说话声,随着熟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我扭头看去是母亲和父亲,后面跟着的是姥爷和舅舅。
母亲在看到我后,加紧了脚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开口说着:“还记得妈妈么,想妈妈么。”
我没有回答,挣脱了怀抱继续去看动画片,父亲也凑过来问我想他了么!
我怯怯的说了声:“想了”然后继续看动画片。
父母这次来西北就是要把我接回去,在我离开的前两天晚上,姥爷冲母亲发了很大的脾气,是关于我在西北的去留问题。
在我们一家三口踏上离开西北火车的时候,前来送站的姥姥、姥爷、舅舅、小姨他们都控制不住的哭了。在火车上的母亲也哭了。我望着车窗外西北的亲人们向我挥手,我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但是没有哭。
坐了几天的火车,我们终于回到了东北,但没有去到我记忆里那个低矮的小平房,而是一栋楼房里,那个屋子里的环境让我很不舒服,很不喜欢。
当天晚上我独自睡在一个卧室,入睡后忽然间惊醒但就是睁不开眼睛,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我特别的害怕,仿佛能看到卧室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我能感觉到我全身都是汗水,我想喊妈妈但是我喊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强烈的睡意让我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和母亲说一个人睡觉害怕,母亲也是当做我一个人睡觉还不习惯。并对我说我长大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并没有多加的安慰我。
回到东北的几天后,母亲把我送到了一个叫幼儿园的地方,那里面很热闹,好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但是那种嘈杂的吵闹夹杂着幼儿的音乐让我很不舒服。
幼儿园老师每当组织小朋友们做游戏的时候,也是我最排斥的时候,就让我一个人待会不好么。所以让我觉得最安逸的时间就是组织所有小朋友睡午觉的时候,“终于安静了”。
和幼儿园的吵闹相比,家里也不安静,父母几乎每天都会争执吵架,母亲都会哭,再一次父母争执比较激烈的时候父亲摔门走了。
看着母亲哭的激烈我走了过去,她却把我推开声嘶力竭的对我说:“要不是你我能和他过么。”看着母亲的样子我吓得站在那里半天不敢动。那晚父亲没有回来,我一直没有入睡,脑子反复的都是母亲那句话。
父母的争执也冲淡了我对梦魇的恐惧,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那种感觉
在我入小学前的那两年里,父母的争执一直没有化解,还是总会听到那句:“要不是你我能和他过么”
一次父亲在独自接送我的时候问到:“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你想跟着谁?”
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总会莫名的有一种想法:“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不是没有我就好了!”
我每天在幼儿园都会羡慕的看着那些小朋友嬉笑打闹在一起玩,他们的父母每当来接他们放学的时候都会笑的特别的开心。
终于我熬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父母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那一年奶奶他们也全都搬到了县里,我放了假就会莫名的想去奶奶家玩,总是喜欢站在奶奶家那张旧到褪色的黄布前。数着上面的名字,用手摆弄着香案上的东西。
大人们看到了也默不作声,只不过奶奶总是有意无意的找茬凶我,我很不喜欢她。
到了我上二年级的一次暑假,我去到奶奶家里,发现那张黄布没有了,摆放香案的位置空了,连带着那些神像也都没有了,一下子我的心很慌很紧,很憋屈,我声嘶力竭的“啊”了一声开始放声大哭,我的哭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奶奶温怒的上前对我吼着:“你哭什么?”
我哭的喘不过来气的回着:“我不知道,我就是憋屈,我好难受。”
奶奶招呼着身边,大伯和三叔家的妹妹,大姑家的弟弟:“来我们给你哥祷告,我说阿门的时候,你仨就跟着说阿门。”
他们越是祷告我越是哭的厉害,他们越是大声的喊着阿门,我的心里越是难受,最后我哭的两眼一黑背过了气。
等我醒过来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家里,从那天起我经常会头痛、头晕、迷糊、恶心,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太多天马行空我不理解的想法和画面。
每天上课我只知道什么时候响上课的铃声,什么时候响下课的铃声,明明黑板是空的,一转眼老师写了满满的一黑板,看着课本就像看天书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去集中注意力。
不论何时何地我总会发呆,脑子里闪烁着无数我不理解的画面和想法。
父母带我去医院查不出太具体的病,带我去看中医说我是神经性偏头痛、额窦炎、神经性心律不齐,喝了一些中药确实缓解了不少,也还是一天迷迷糊糊。
父亲想带我去找海婆子,但那个时候海婆子已经不在了。
父亲又去找奶奶想办法,奶奶淡定的对父亲说:“你就让这孩子和我信耶稣吧,现在除了你们家,我们都信耶稣了,那是真神,你看我现在不就没事了么!你看那哥几个家不也都挺好的么”
奶奶接下来才知道,她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也给这个大家庭带来了多么大的影响,多米诺效应就此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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