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依山而建,坐落在地势险要的咽喉要道上。山寨四周是高大的石墙,墙上布满了箭孔,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
山寨内的房屋错落有致,多为竹木结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山寨内,映照出一片宁静与祥和。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紧张的气氛。
哀牢人英勇善战,他们身着藤甲,手持长矛,眼神坚定。山寨中的男女老少,皆面露警惕之色,时刻准备着扞卫家园。
沙摩柯与孟获在一处隐蔽的林间空地坐下,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树木,为他们提供了商讨的隐私。两人的面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开始密谋如何智取这座坚固的哀牢人山寨。
沙摩柯首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必须了解敌人的弱点。哀牢人虽然勇猛,但他们过于自信,可能忽视了防御的细节。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孟获点头赞同,他接过话茬:“我观察了山寨的布局,他们的水源似乎只有一个入口,如果我们能切断水源,或者在其中下毒,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沙摩柯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下毒会不会太过残忍了?这是无差别的攻击,不仅战士,连无辜的平民也会受到牵连。万一这些人和我们本是同族,这样的行为岂不是让我们背上了沉重的罪孽?”
孟获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你怎么能说他们是我们的同族?看看他们的部族文化,听听他们的语言,与我们截然不同。”
“他们的习俗、信仰,甚至生活方式,都与我们有着天壤之别。这样的部族,怎么可能是我们自己人?”
沙摩柯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忽视人命。战争已经带来了太多的苦难,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无谓的伤亡。或许还有其他更为妥当的方法可以达成目的。”
孟获看着沙摩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但他仍然坚持己见:“沙摩柯,你太天真了。这是战争,战争就没有不流血的。但我们也不是完全不考虑你的顾虑,我们可以寻找其他方式,但绝不能因为同情而放过了这个机会。”
沙摩柯斜眼看着孟获,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这次你打算不要奴隶了?”
孟获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嫌弃:“这次这些奴隶我可是不要了,那股味道比猴子还难闻,你要是喜欢,都送给你好了。”
沙摩柯立刻做出了一副夸张的嫌弃表情,连连摆手:“你都不要的,我更不会要了。那种味道,想想都让人受不了。”
孟获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那我就让手下们动手了?你可别到时候说我没跟你商量。”
沙摩柯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好好,你说了算。只要不是让我去闻那股味道,你怎么安排都行。”两人的对话中,透露出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对彼此性格的熟知,尽管话题严肃,但气氛中却带着一种兄弟间的轻松与调侃。
孟获见沙摩柯同意了自己的计划,便转身向不远处的手下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几位精壮的战士迅速来到他们面前,等待着孟获的命令。
“准备行动,”孟获低声说道,“但记住,尽量避免伤及无辜。我们的目标是控制山寨,不是屠杀。”
战士们点头领命,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首领的尊敬和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沙摩柯则在一旁默默观察,他的心中虽然对这场战斗有所顾虑,但既然已经决定,他也准备全力以赴。
“我们在夜色降临后行动,”沙摩柯补充道,“那时候守卫们最为松懈,我们的机会最大。”
孟获点头同意,他转向沙摩柯:“你负责带领一队人从侧面悄悄接近,污染他们的水源。我会带领主力从前门发动攻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