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箬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风不易感叹。
上官芃问,“接下来怎么办?要请示叶缨吗?”
风不易摇头,“不用。叶姐姐忙着呢!有点冷,上酒!”
寒风呼啸,又飘起了雪花。
西漠城城楼上,酒菜上桌,上官芃和风不易对坐畅饮。
城中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部分人猜测许是皇家在追捕从西凉城逃出的刺客。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上的铺子也都关着门,城中无人走动,静寂得只能听到落雪簌簌和偶尔响起的鸡鸣犬吠。
梁松林再次过来,说还要等两个时辰。
上官箬脸色难看,“该不会,他们只是想拖延时间吧?”
梁松林神色一变,“这……”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只能躲着,叶缨安排重兵围城,或许只是障眼法。他们主动提出的交易,未必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若他们已开始在城中暗中搜查,我们也无从得知!”上官箬紧握着拳头,“叶缨出手太狠,此地不宜久留,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先不管什么蛊王血!保住性命,再从长计议!”
“那我们……”梁松林狠狠拧眉。
“林哥听我说,接下来就这么做……”上官箬压低声音。
风急雪密,风不易打了个呵欠,“我是想来砍人的,结果只能干等。叶姐姐说让我逗傻子玩儿,尽量拖延时间,她和苏神经好把那个贱人找出来,可我已经觉得无聊了。”
上官芃看了一眼银装素裹的西漠城,微叹一声,“上官箬能活到今日,心机不容小觑,毕竟还有人质在她手中,万不可掉以轻心。”
话落,一个披着蓑衣,戴着面具的高瘦男人顶着风雪出现在视线中。
“不知做主的是哪位阁下?”是梁松林。
风不易开口,“南宫珩。”
梁松林眸光一闪,“是么?”
“你又是哪个?”风不易反问。
梁松林避而不答,“方才公子提出的交易,需要改一下。一刻钟之内,你们撤兵,准备好一辆马车。等我们安全离开,便放了周严。”
“上官箬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蛊王血这就不敢要了?”风不易冷笑,“一刻钟时间太短,一个时辰。”
“不要讨价还价!”梁松林冷声说,“最多两刻钟,若是我的要求没做到,我就先砍了周严一条手臂!”
风不易呵呵,“这位,该不会就是生下周正周严的那个猪狗不如的梁前辈吧?戴个面具做什么?没脸见人?忘了,您老是根本不要脸了,哪还有呢?”
“少废话!”梁松林厉声说。
“恼羞成怒?我还没计较你跑出来恶心我呢!”风不易摇头,“罢了,跟畜生有什么好计较的!唉,感觉这样说其实侮辱了畜生,猪肉羊肉都蛮好吃的。行吧,你的要求没有问题!只要把人交出来,你们可以走。回去转告上官箬,我南宫珩在此恭候,她真的不露面跟我打个招呼吗?”
梁松林转身离开,上官芃又从风不易身后消失了踪影。不过很快就回来了,摇摇头,“他警惕性很高,丢了。”
“无妨。”风不易说,“现在八卦是他们手中唯一的倚仗,暂且给他们一点喘气的时间。等把人救回来,我就可以畅快地砍人了!”
话落,风不易高喊,“撤!兄弟们辛苦了,今日请你们喝酒吃肉!”
一片欢呼声中,大军撤退,消失在风雪中。
七星现身,对着风不易摇摇头。他跟随叶缨在暗中调查,但时间太短,尚未找到上官箬藏身之处。
本来风不易提过,是不是可以抓一个上官箬那边的人,用迷心针问出来。但这样势必会打草惊蛇,上官箬被逼得狗急跳墙,容易导致八卦缺胳膊断腿儿。
虽说性命最重要,但年纪轻轻的变成残废可不好,叶缨说了,要把八卦好好地救回来。
退兵后,百姓仍旧闭门不出,又等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八个人出现在视线中。
为首之人,看身形是梁松林,而他手中拎着的昏迷不醒的男人,赫然就是失踪已久的八卦。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男人,护着中间两个戴面具的女人。
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是梁松林要求的。
到马车旁,查看过没问题,两个女人迅速进去,四个男人分别拿着武器,站在四个方向,眼神戒备。
梁松林拽着八卦,坐在车夫的位置,手中一根金丝,缠在八卦的脖子上,他只要一用力,顷刻之间就能割断八卦的脖子。
“上官箬,我是南宫珩啊,不出来跟爷聊几句?”风不易模仿南宫珩的声音,语带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