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英师兄,跟飞燕师姐喜结连理。想必我师姐在天之灵,也会给你们祝福的。”墨云初面色冰寒。
英言修眸光微闪:“呵呵,云初,姜凝师妹的事,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是她自己心思重,误会太深,想不开,才寻了短见,你总是把我当做杀害姜凝的凶手,这不公平。”
“事到如今,你依旧毫无愧意,真是令我作呕!你这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太子,从来只喜欢玩弄女子的感情,看着她们对你痴迷情陷,是不是很得意?你从来不负责任,到头来,便是有人为你而死,你也好生无辜,只说是跟你来往过的女子想多了,太脆弱,甚至说她们自甘下贱?”墨云初冷冷地说。
英言修眸光一寒:“墨云初,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英言修,我爹是个人渣,这没错。他多情,但他对每个女人都负责,彼时也都相爱过。我娘不恨他,我也没话说。而你,纯粹把女人当做玩物,一时兴起,玩过就扔,还自诩清高洁癖?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那你怎么娶了袁飞燕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是,我师姐个性软弱又天真,才会被你欺骗,葬送了性命!我真心祝福你,有朝一日你会碰上一个让你魂牵梦萦却求之不得的女子,把你弃如敝屣,视你如无物!到时候,你就能体会到,我师姐临死前是什么心情了!”墨云初看着英言修,声音冰寒。
英言修脑海中倏然浮现出叶翎冷漠疏离的眼神,心中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墨云初,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习惯了女人对你趋之若鹜,我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要打,我奉陪!现在不打,等回师门,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不遗余力阻止你得到师尊传承!”墨云初冷声说,“不信,我们走着瞧!”
墨云初话落,甩袖离开,英言修看着她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叶翎看过好戏,悄悄离开。
回到黑水城别院,叶尘兴致勃勃地问叶翎有没有新发现。
得知又出来一个墨家公主,叶尘感叹:“小姨父的妹妹好多哦!小姨,我明天可以去看花孔雀和那个麻雀成亲吗?感觉会有好戏!”
哑奴连连点头:宝宝想看,当然可以!
叶翎微笑:“哑叔你到时候带着宝宝,我给你们打掩护。只要不让楚明泽发现,就问题不大。”
六月初五日夜,下了一场雷雨。
六月初六,雨后放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英言修穿着一身喜袍坐在房间里,身旁站着另外一个“英言修”,是替身。
其实红岩城中,跟英言修有关的女子几乎都猜到了他会怎么做。唯一没猜到的袁飞燕,昨日也被墨云初专门点醒过。
“尽量不要说话,拜堂,入洞房,该做什么做什么。”英言修冷声说。
“是,主子。”替身恭敬回答。
“待我得到逍遥门,就将袁蓟和袁飞燕,千刀万剐!”英言修不知是说给属下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语气之中,满是怒意。
婚事多是白燕禹在操持,宾客盈门,很是热闹。
楚明泽第一次带着完颜幽和小傲月出现在外面。完颜幽没有戴面纱,所见之人,无不惊艳失神。没想到这位墨云国神秘低调的太子妃,竟然如此倾国绝艳。
英言修并没有在外面迎客,吉时快到的时候,才出现在喜堂之上。
袁蓟今日也穿着新衣服,坐在轮椅上,在高堂之位。
礼官准备宣布拜堂的时候,袁蓟乐呵呵地说:“且慢,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交代言修。言修,随我过来一下。”
宾客都有些不明所以。楚明泽神色淡淡,墨蔚冷笑,墨云初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师徒进了一个房间,关好门,袁蓟脸上笑容消失:“言修,过来,让为师看看你。”
英言修的替身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师父这是做什么?吉时到了。”
袁蓟面色一沉:“英言修,跟为师玩儿这种把戏,当为师是傻子吗?”
下一刻,真正的英言修从袁蓟身后走了出来,摆手让替身退下。
看着面色铁青的袁蓟,英言修神色淡淡:“师父,我面伤尚未痊愈,不想戴着面具拜堂,因此安排替身,只是为了面子。”
袁蓟冷声说:“英言修,为师是残了,但是没瞎,也不傻!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很清楚!你这样做,对得起为师吗?”
“师父,有些事,强求不来。是你逼我。”英言修神色淡淡地说。
“是你欠我的!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可以不答应!答应了又玩这种骗术,有意思吗?”袁蓟冷声说,“事已至此,你去跟飞燕好好拜堂圆房,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们师徒一拍两散!”
英言修沉默,门外传来小四的声音:“主子,吉时快过了。”
英言修推着袁蓟的轮椅走出去,他面具摘了,鼻子上有道疤,但不损美貌。
众目睽睽下,拜过堂,入洞房,袁蓟让人推着他,也跟了上去,就在门外坐着,让他的另外两个徒弟,看着其他的门窗,铁了心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
哑奴抱着叶尘,爷孙俩在房顶上偷听。
揭了盖头,该喝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