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上官苍皱眉,“注意你的言辞!没事的话,你出去,我跟虞家主有正事商谈。”
见上官苍的态度,虞璘心中微松,上官梦神色不悦,扭身走了。
“上官兄,扣押令爱,确是虞家不对。但那个时候,虞家正内忧外患,上官少主的确做了一些让我迄今都无法理解的事。我自然不会怀疑上官兄对虞家有所图谋,但适逢小梦侄女上门寻兄,我正焦头烂额时,只是想着留下她,看上官少主会不会再到遗洲岛去,到时也好与他交涉,绝对没想伤小梦侄女。”虞璘再次解释。
“梦儿的事,我明白,不必解释那么多。你可知道,铭儿现今在何处?”上官苍问。
虞璘摇头:“开元城一别,后来就完全没了上官少主的消息。这也是我来找上官兄的原因之一。既然小梦侄女把该说的都说了,上官兄想必已经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我儿子死了一回,我们虞家的宝物悉数被抢,蛊种丢失,宿主全部被劫走,损失惨重,已动摇到虞家的根基!”
“我听梦儿说,这两次遗洲岛上出事,都是因为一个人,你儿子也是被那人所杀?且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上官苍皱眉。
虞璘点头:“是。那是秦徵的儿子,名叫秦夜,十分阴险狡诈!他还是虞家叛徒虞澍的徒弟,百毒不侵,且早对虞家有不少了解,一开始暗中作祟,占得先机,手段极其毒辣!我怀疑,上官少主失踪,也跟那伙人脱不了干系!这不只是虞家的敌人,也是上官家的敌人!上官兄的儿子与我的儿子,怕都在他手中!”
“既是秦徵的儿子,为何一开始要冒充上官家的人?”上官苍眸底闪过一道暗光。
虞璘摇头:“秦徵之子化姓上官,或许是个巧合,只是用来蛊惑如烟母女,且成功了。”
“是么……”上官苍话锋一转,“听你这么说,铭儿真的有可能落入秦氏之手。”
“是啊!上官兄,我们必须联手合力,先把人救出来,再把那伙人除掉,以绝后患!否则,若是虞家没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定是上官家!”虞璘脸色难看。
“接下来如何行事,我要与诸位长老商议。今日天色已晚,虞兄不妨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会给虞兄一个准话。”上官苍说。
“也好。不过一想到我儿在那奸人之手,我根本无法入眠。”虞璘苦笑,起身拱手,“上官兄,多谢!”
上官苍看着虞璘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说要召集长老议事,但深夜时分,上官苍的书房中只来了一个人,是他另外一个儿子,上官齐。
上官齐长得更像上官苍的夫人,眉目清秀,个性温和,至少给人的感觉是这样。
“还是没有你大哥的消息吗?”上官苍皱眉问。
上官齐摇头:“没有。派去开元城的人,按照父亲的命令,不能打草惊蛇,但那皇宫固若金汤,戒备森严,只能确定如烟母女被关押在皇宫之中,生死不明。大哥失踪,是如烟倒台之前的事,我怀疑,大哥曾落入如烟之手,但现下在何处,尚且无法确定。”
父子对话,显然对外面的局势很了解。
“你觉得,你大哥为何会因为两个疑似冒充上官家的人前去开元城?”上官苍问。
上官齐略略沉吟后,开口说:“便真有冒充上官家的人,只要没有损害到上官家的名声,我认为都不必理会。大哥并非冒失之人,出现这种情况,我猜测,或许大哥怀疑冒充上官家的人,跟盗宝出走的小姑姑有关。”
上官苍面色一沉:“上官箬那个贱人!当年不想嫁给虞璘,走了便是,竟然盗走了上官家最重要的宝物!你祖父也是个糊涂的,临死前才发现那东西不见了!”
上官齐若有所思:“派去别处找上官箬的,迄今没有线索。虞家那边,虞璘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上官箬是否活着,若她有后,大概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解上官家的人,都不敢冒充。因此,大哥怀疑那两人跟上官箬有关,也不是毫无道理。”
“但虞璘说,那两个都是秦徵的儿子。”上官苍皱眉,“可秦徵如今的夫人是如烟的姐姐如意,那两人的年纪,不可能是如意的儿子。”
上官齐摇头:“爹,秦夜和秦尧未必真是秦徵的儿子。但他们自称姓上官这件事,着实有些可疑。”
“既然可疑,就去查。当务之急,先找到你大哥,或许他已经查到了什么。”上官苍说。
上官苍话音刚落,门口响起脚步声,继而是属下禀报的声音:“家主,少主回来了。”
上官苍和上官齐都愣住了,上官苍连忙起身出去,上官齐落后两步,眸光微暗,跟了上去。
上官铭去年已成亲,娶的是魏国六公主魏嫣然。
可当一直为上官铭担心的魏嫣然匆忙赶来时,却见上官铭身边有个并不陌生的女人,原秦国公主秦华苒。
上官铭没事,只是瘦了一圈,面色不佳。
秦华苒断了一臂,清瘦不少,柔柔弱弱的样子,看到魏嫣然不善的眼神,像是受了惊吓,往上官铭背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