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云善说。
大狗蛋靠近,小心地伸出手,在铁蛋身上摸了一下。铁蛋甩个头走开,大狗蛋吓得大叫。
“不咬人。”云善赶紧说。
梁俊泽上了田埂,看着陆虞走远的背影问,“那人也是山里的人?要去哪?”
坨坨说,“他是陆虞,不是山里的人。他要买粮食回中州救人。”
梁俊泽听着熟悉,仔细想了想。之前花旗他们下来的时候,那天就听人在院子里喊中州大旱,向他们讨钱。应该就是这个人。
“中州真旱了?”梁俊泽问。
“陆虞说旱了。”坨坨说。
梁俊泽问,“他凑到钱了?”
坨坨,“凑了一些。”
“你们上回送我的东西太贵重了。”梁俊泽说,“我都没见过。”
坨坨想啊,那都是现代的东西,梁俊泽没见过很正常。
梁文忠也从田里出来了,“走,回家坐坐去。”
“不了。”坨坨说,“我们要回山。”乌日善他们还在云灵观。
“去家里坐坐。”梁文忠拉着西觉说,“辈分都还没论,咱们谁辈分高?”
“我们辈分高。”这个坨坨很知道。
“我是叫你叔,还是叫你哥?”梁文忠问西觉,“光知道是亲戚,怎么叫都还不知道。”
“上次那一顿没好好吃。这次去家里,好好吃一顿。”
梁文忠叫叔叫哥都不对。但是妖怪们没法说。
西觉道,“叫我西觉就行。”
“我们山里不论这些辈分。”
只叫名字谁也不吃亏,梁文忠也没死板地一定要论出个辈分。他拉着西觉说,“西觉,去家里吃饭。我家里有不少口人,来认识认识。”
“我们今天回山里有事。”坨坨说,“等以后下山去你家玩。”
坨坨他们说有事,梁文忠就没再邀请他们去家里。而是把在田里干活的家里人都叫来,挨个给花旗他们介绍一遍。
云善也跟着听,梁文忠说谁,他就看谁,也跟着认人。
认识完了人,梁周氏抱怨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田里的麦子压倒了。倒了好一片。”
梁文忠没瞧见倒的麦子,听了这话就说,“是不是叫野猪祸害了?”
“咱家地远,村里人可不来这。”
“不是被野猪祸害的。”梁俊永说,“麦子没被啃。”
坨坨说,“前面山里没有野猪。”
梁文忠瞧着自家的几个小孩问,“你们是不是在麦地里玩了?”
“不是我们。”大狗蛋说,“我们没压麦子。”
二丫也说,“不是我们。”
不是野猪啃的,那就是人祸害的。也不知道谁那么闲,跑来他家地里祸害。
妖怪们回山里,梁家大人又下地干活去了。梁家的四个小孩尾着他们在田埂上走。
云善瞧见别人都拿小树枝,他也想要。跑去找兜明要树枝。
大狗蛋道,“云善弟弟,我掰一截给你。”他说着曲起膝盖,树枝抵在膝盖上,手上用力,树枝“咔嚓”折成两截。
大狗蛋把一截树枝给云善,“喏。”
云善拿过树枝很高兴,跟在大狗蛋身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