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是谁?”
沈肆紧盯着她,不愿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昨夜从她嘴中听到这个名字时,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泛滥的杀意。
可到底还是没让程祥就地诛杀,他在乎她的想法,但也仅限于他给的范围。
所以阿荼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池渊?”
司荼黛眉紧皱,她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口中的这个人。”
司荼答得敞亮,丝毫没有隐瞒。
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放松,沈肆倏然轻笑,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阿荼说不认识,那便是不认识。”
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信!
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沈肆也绝不会给两人再次见面的机会。
粗粝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沈肆将她垂下的碎发挽至耳边,神色温柔,
“镇国公还在等你用膳呢,朕派茗薇同你一起回去。”
昨夜她哭着说想要归家,他听得心都快要碎了。
司荼的眼睛亮了亮,像极了一只偷到腥的小狐狸。
意外之喜啊。
一盘糕点换一个回家的机会,她赚翻了好嘛。
“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生怕他出尔反尔,司荼又强调重复了一遍。
见她像只蝴蝶般翩然飞出金銮殿,沈肆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想要将人就这么囚在宫中,但她总归是个人,不是玩物,亦不是笼中雀。
她有自己的骄傲,容不得他轻易践踏。
他会给她足够的自由,但前提是,她要留在他身边。
他要的,从来都是完完整整的她。
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温度,沈肆垂眸低喃着,
“明日是我的生辰,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肆使了个眼色给程祥。
回到椒房殿的司荼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带着茗薇风风火火地就回了镇国公府。
“娘娘,凤撵已经备好。”
刚出殿门,外面就停好了鸾驾。
司荼有些奇怪地看向茗薇,她没叫凤撵啊,她还想着低调点回府呢。
毕竟现在她的身份,还是有点尴尬。
茗薇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什么,轻笑道,
“这估计是陛下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