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皎走了以后,方七命才从玉佩里走了出来,他偷感很重,时刻盯着君如皎什么时候回来,慕容则见了方七命,只觉得发热感散失了不少。
“你这小子在会盟刷点存在感用得着调动这么多灵力么?”方七命愁眉道,“现在好了,使用寿命缩短了,今后你少不了高烧不退、做噩梦醒不过来。”
“所幸老夫出马,能为你缓解一些,你师尊守你守得太死了,不然我早让你醒过来了。你小子闯大祸了。”
慕容则道:“本座太久没杀人了,一杀人就控制不住想杀君如皎。”
方七命道:“是,你是控制不住,可你如果真?想杀他,谁也拦不住你,最后是你自己拦住你的。”
他接着哀哀叹了一声,虽是哀愁的语气,但方七命还挺开心的:“孩子,你的心太复杂了,如果只是仇恨的话,你早报复了,你距离你师尊这么亲密,想杀他还不容易么?”
慕容则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如果我不是想杀他,我在这跟他玩过家家呢?”
方七命耸肩道::“那要看你梦到什么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梦是反应你直观欲望最准确的方式,如果老夫说错了,当我没说。”
接着,他阴森笑了一声:“不过老夫从来不说错话……不然怎么敢和你师尊在山盟之石前立誓……你师尊心里那点小九九都瞒不过老夫,更别提你这个黄毛小儿了。”
方七命对着君如皎的镜子开始梳理自己的胡子:“哼哼,托你的福,老夫还能进如皎的寝殿,师尊没飞升的时候,他连师尊都不让进……你放心吧,梦境最终还不是现实,你就算梦到你师尊勾引你也没用啊……”
“你不举的药还没解呢,在梦里爽两下不错了……”
慕容则从后面踹了一下方七命,把他踹倒在地上,口中骂骂咧咧道:“糟老头子,再在本座面前造次,本座跟你同归于尽!”
方七命被打得后面想说的话都忘了,灰溜溜地进了玉佩之中。
慕容则低着头,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一片阴鸷。
——
寝宫里鸡飞狗跳,寝宫的主人却迟迟不归,本来说在院内好熬好了药端过去,君如皎却迟迟没有动身。
……在他刚刚睡着的时候,他梦到自己与阿则,肌肤相亲了。
阿则那样残暴对自己,他还是愉悦的,反正是在梦里,他俯下身体去讨好也觉得开心。
慕容则将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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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抽了根琴弦,将梦中的慕容则头颅勒断。
血溅出的感觉也这样真实,这场梦……真实的有些让人发抖,时光流逝也不清晰,君如皎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在梦里为所欲为,于是趁还没醒来。
他对着慕容则的尸体,尽情表露了自己多年来的思念。
梦醒了,却有些食髓知味的不舍。
所以慕容则的那一巴掌,把君如皎从荒诞的梦中唤了回来,他是师尊,他不应该这样放纵,除了培养中必要的双修,他不应该对徒弟有别的想法。
疏离过后,他又有些觉得刚才太凶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吸引了君如皎的注意。
“这就告诉师尊!你总是欺负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告诉就告诉,矫情死了,谁喜欢搭理你!”
那是一对十三四岁的内门弟子,虽是内门却也不是君如皎手把手教的,二位都是天雪山交好宗门的长老子女,来到这里便不对付,每天都要吵个三四次。
人人都说是二人互相喜欢才互相欺负,君如皎却不懂这一切的关联,他既不懂喜欢,也不懂讨厌,更不懂爱与恨。
他不懂,他也无法教给自己亲自养育的徒弟,慕容则也不懂。
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个人对爱与恨有着感知力,这段关系才能有个结果,两个人都不知道,那无论怎样爱的深刻,都永远无法走到一起去。
同样,无论怎样恨的深刻,也无法真正向对方挥出复仇的剑。
君如皎熬汤的手停了停,下一刻,他掰断了自己的一根小指,血肉与骨头渗进黑乎乎的汤药,甜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
他也不是一定要自我感动,用血肉给慕容则做药引的。
只是除了疼痛,君如皎很难发觉自己是踩在这世间的尘土上,而不是一只没有归宿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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