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既然一切已经查明,就证明臣妇两个女儿是清白无辜的,臣妇谢皇后娘娘恩典。”
“谢皇后娘娘恩典。”
“谢皇后娘娘恩典。”
齐倾月与齐倾人连忙跟着姚梦下跪谢恩,事情发展到这样,已经不是她们再有发言权的时候的了。
“急什么?”齐倾墨突然笑道,望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三人,将鹊应重伤至此,就想这样完结吗?
休想!
“这个下人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微眯着眼,目前这状况已是最好的了,至少齐倾人与齐倾墨二人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身败名裂。
齐倾墨胸中一团滞郁之气,要逼得她发疯,却硬生生克制住,面上带着轻浅的笑意:“那日我二姐所中之毒乃是狐尾散,此药极是难得,我倒想知道鹊应一个丫头是怎么拿到的。”
“她既然有心害人,提前备下此药又有何奇怪?”皇后拂了下衣袖,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么?此药配方极名贵,她从何处得到?又哪里有银子去买这些药?”齐倾墨冷笑一声,望着齐倾人。
不待皇后或姚梦说话,齐倾墨转过身,直直地看着柳安之:“柳公子,你当日也在场,你来说说这药是不是那么好得?”
柳安之眉头皱起来,他对宫中这些事没有半分兴趣。所以经常以脾气古怪来拒诊,就是不愿跟这些人牵扯上半点关系。
可是现在看着齐倾墨尖锐的目光,柳安之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来临澜国只为子规啼,现在看来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
“狐尾散并非是皇后娘娘想的那般简单,且不说此药有多难得,不精通医理之人,根本无法配制出来,单说下药手法,也万分讲究,多一分会使人七窍流血而死,少一分则起不到效果。草民言尽于此,告辞。”
柳安之说完双手一拱,便转身从凝晖殿走了出去。
齐倾墨并未拦他,能说出这些话,柳安之已是帮了大忙,当日虽说若不是齐倾墨先给自己下药在前,她也不会让柳安之去害齐倾墨,但是柳安之此人虽看上去跋扈不讲理,心地却十分善良,只怕再让他多说什么,也只是适得其反罢了。
柳安之是治好过皇上头疾的神手,这丰城中不知多少人求着上门却被他赶出来,如今他说出来的话,哪里有半个人怀疑?
“皇后娘娘,柳公子的话我想在座众人都听到了。既然要用此药有如此多的讲究,鹊应是怎么知道的?”齐倾墨咬住了鹊应绝不懂得利用狐尾散这一点,反复问着皇后,今日这场上的谁不是聪明人,谁看不出有猫腻在里面?何不利用他们让皇后不能随意将鹊应处死?
皇后目光不善地看了齐倾墨一眼,这个不过十五年纪的丫头,未免太讨人嫌了!却碍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得不问:“那不如就问问这个丫头,她是从哪里得到此药的。”
“皇后娘娘明鉴。”齐倾墨谢过皇后,扶住快要倒下的鹊应,柔声说道:“鹊应,别怕。”
鹊应颤抖的身子一直没停过,顾不得手上血肉翻飞,紧紧抓住齐倾墨的手,哭道:“小姐,我对不起你。”
“怕对不起我,就说实话。”齐倾墨用力握住鹊应的手腕,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她的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被谋害的,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能迎刃而解?
鹊应的眼泪“嗖嗖”而下,发白嘴唇哆嗦个不停,最后终于崩溃伏倒在地:“皇后娘娘,奴婢有罪,不该欺瞒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并不知道狐尾散怎么用!”
“放肆!”皇后“哗”地一声站起来,晃动着头上的东珠,怒声骂道:“哀家面前你竟敢儿戏,可有将哀家放在眼里?”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怕小姐遭人陷害,所以才说出之前的话,请皇后娘娘降罪!”鹊应已经豁出去了,头贴在地上不肯抬起,只一个劲儿请罪。
“哀家在这里,何人陷害你家小姐!反倒是你,信口雌黄,欺下犯上,罪当该死!”皇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