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谨、术牛、呼图、马扬和老管家的注视中,阿言说:“王爷,用那天在围场时,王妃对他发病时使的那招,把王妃敲晕了。”
术牛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正常操作么?”
阿言摇晃着头:“这不是一报还一报,风水轮流转吗?我总觉得,咱爷和王妃,他俩这运气就是转着来似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阿谨严肃地说。
“算了,你们不懂我的快乐。”阿言回去继续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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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医收了帕子,看着康安,表情很严肃:“从脉象看,王妃的胃病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病情如此凶险,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她的胃病发作了。”
“刺激?”康安皱眉,又示意还南退下去。
还南挣扎片刻,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认命地走到屏风外头。
赵御医又说:“这跟王爷的病情还是有些同源,王爷是腿疾的反复,失眠,魇症,王妃就是情绪到了会犯胃病。不过王爷放心,下官以前也诊过几个,有些经验。”
康安沉默了,真是如此,只有昨晚自己提的问题,和解蔷一五一十的答复。
“她昨晚说了很多关于。。。。。。五年前渠鞑渗透的事情。”康安看着赵御医已经用力闭上了眼睛,嘴角耷拉着,露出苦涩,“是这事?”
赵御医坚定地点头:“八九不离十吧。。。。。。”
“可是她平日不是这样的啊?”康安反驳,“还有上次迎击木蛰,还有收下木蛰的人头,她都没有这种。。。。。。”
赵御医长长地叹一口气,给康安解释了一遍:“这事,挺惨的。臣是说,北旗这事儿,挺惨的。”
“什么意思,你给本王说清楚。”康安坐在床边,揪着解蔷被子的一角,梦中禁宫的画面一闪而过。
“渠鞑渗透计划失败了,咱也没有胜利,护卫禁宫的四旗禁军损失大半。”赵御医当年还没有成为康安的专治御医,那场面他只看到了一个收尾,已经足以让他胆战心惊好几年了,“损失的不是什么小兵小卒的,全部都是精英,是禁军中的高手高高手。活下来的要么死要么疯,正常一点的就提上来挑担子。”
不只有北旗,四旗统领从上至下都是年轻人,大统领闫亓这个年纪在以前还得熬两三年才轮得到他,不仅仅是资历上的问题,还有实力上的问题。
要不是渠鞑针对性的解决了那么多高手,哪有木蛰突破朝殿,贴面一刀的机会。
“当时解统领接过禁军北字大旗的时候,多少人唏嘘啊,她那几年的表现是禁军中意志力最强的几个人之一,这期间多少统领陆陆续续地疯魔,北旗都快没人了,龚老没法,就把她提上来了。”赵御医感慨,“解统领在宫内很受尊敬,就这一点,多少好男儿都给她比了下去。”
康安望着躺在床上的解蔷,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的坚韧,可从她的五官,直接窥视到近乎碎裂的魂魄。
赵御医也失神地看着解蔷,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另一面的女统领。在围场时,他觉得控制住康安,压迫他暴力治疗的这个女统领有些过分冷血,不近人情,但现在似乎不是了。
她或许深深的品尝过这种痛苦,挨过这样的折磨,心里迫不及待的希望每一个遭遇困扰的将士们可以快点好起来。
“有一种说法叫不破不立,不管在什么行业里,都适用的。”赵御医手扶着药箱说,“在行医之道也很常见,臣的建议是,找当初为王妃看诊过的老军医来,更好一些。”
康安也赞同:“嗯,之后的事交由本王来就行,你。。。。。。”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您也要看诊了。”赵御医无奈地看着康安。
康安排除很明显:“本王今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