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邱琳摇摇头,竟然露出一丝丝的羞涩:“有人管着他呢,他不敢撩拨我。”
解蔷点点头,家中的长辈疼着罩着就是好,想必邱琳小时候也有着千般宠爱。
“老远就看到你们俩勾肩搭背了!”太子骑着马在不远处喊道,“愣着干嘛,上马走啊!”
“走着!”解蔷流畅地翻身上吗,说实话,在禁军统领的玄甲映衬下,帅到邱琳了。
阳光正好落在解蔷的头上,她的铠甲熠熠生辉,耀眼灼热。秋风吹起她头盔上长长地红翎和乌黑中泛着金色的马尾,跨在高高的马背上,战靴和马鞍混为一体,被阳光照射到的金属边缘反射出耀眼的虹弧。
眼中是解蔷俯视着对她笑得模样,那一瞬间,邱琳觉得,曾经的康安八成会喜欢这个女孩子的!
解蔷的笑容就像这正午的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炙热、夺目、耀眼。。。。。。
像极了当年关山纵马、神采飞扬的喬燧世子。
第一天的收获总是很丰富的,到了第二天,围场里的动物都警觉异常,隐蔽得特别好。所以在第一天的时候,有经验的秋围老手就会敞开了“收割”。
营地里到处都燃着篝火,映着天上的群星,跳动的焰火忽明忽暗。
篝火宴上,邱琳一个劲儿的给解蔷倒酒:“这是我从白阆关带回来的,不比太康的天公酒差,你再尝尝!”
解蔷没想到平日里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的姐妹竟然喜欢上劝酒这种不好的行为,耐不住邱琳的热情,解蔷继续一口酒一口肉地往嘴里胡塞海灌:“我尝了许多杯了,真的,姐妹。来不了了,真的来不了了,明天该我轮值。”
“有空,来白阆。”邱琳脸上浮着酣笑,手上继续添杯,“妹妹请你喝最好的!”
“姐!找你半天了,”邱珞终于摘下了他的毛茸茸披肩,但手臂上的大袖仍然接着两条随身翻飞的银灰貂尾毛,他走进时邱琳正在倒酒,又喊了起来,“你怎么又喝上了!我的姐姐诶!”
“珞儿!”邱琳抬头,招收让弟弟蹲下来,随即揉吧揉吧弟弟的脑袋,笑嘻嘻说,“姐高兴!姐回太康了!高兴!”
“好好好,咱先回营帐吧。”邱珞作势去搀扶邱琳,抬眼又看见邱琳身边坐着的半醉的解蔷,顿时直起上半身“又是你这女人!”
“叫姐!”邱琳一巴掌呼他脸上,力道不重,但是够响,“没礼貌。”
顶着半边脸红巴掌印的邱珞快速地敷衍地叫了解蔷一声“姐”后,也不过对方听到没,拖着他喝醉的亲姐离开了篝火的宴席。
解蔷一个人喝也觉得没意思,所幸起身回帐。
路上时不时会有认识她的人与她打招呼,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都被解蔷一一拒绝。
她从小到大,世界里只有父母。什么同龄人,什么兄弟姐妹,什么亲戚,通通没有。
但是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有一个不陌生的陌生人,会在八月初十那一天,强行闯入她的世界里——是个人都会潜意识地排斥吧?
当初皇上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呢?
总会有一个人要来的,谁来都一样。一场婚姻,为父亲换来一个爵位,为母亲换来一个诰命。当年为皇上挡刀那根锁骨隐隐发疼,是不是很可笑?
一场婚姻,竟然比命还值钱。
转念一想,也是,这是康安的婚姻,自然是值钱的。毕竟在那个禁宫之中,早已填进去无数平民的命,这样的命又怎么能值钱呢?
毕竟现实就是如此,有些人的命,就是比你值钱。有些人的价值,就是要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