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国公爷就派一些织女过来,却没想到国公爷第二天亲自过来了,连带着国公夫人也来了。
丝毫不知道他们的两个大外孙今天去国公府扑了个空。
“嚯嚯嚯哈哈哈哈哈。”
还是人没到,笑声先到了。
今日有女客,不方便在卧室待客,还是去了正堂,摆了好几大盆冰块来降暑。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今日怎么过来了?”
战国公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大概也是这段时间御医调理的功劳,国公夫人眉目里也少了些愁绪。
“老夫也是好奇这羊毛如何变成毛线,毛线又要如何变成一件衣服。”
国公夫人也笑得慈祥,“老身常年在生活在深宅大院,也是闲得无聊,今日便来凑个热闹。”
祁秋年莞尔,“老夫人若是无聊,小子这里还有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等会儿一道带回去吧。”
之前他去国公府,老夫人也送了他一套‘玩意儿’,拿回家才知道是一套羊脂玉和墨玉的棋子,就连棋盘都是金丝楠木的。
即便是京中富裕,这套围棋,也该是有市无价的宝贝了。
刚好他这里还有几套麻将,不是贵重的原材料,就是普通树脂材料的,但应该能胜在稀奇,玩法也有趣。
打发时间,又能锻炼脑力。
祁秋年从前还听说过老年人多搓麻将还能预防老年痴呆呢。
国公夫人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
“小侯爷不妨先让我们看看这织毛衣?”
祁秋年颔首,“这里都是前几日本侯派府里的小厮出去收的羊毛,我提前就让让丫鬟洗干净,又捻成了羊毛线。”
跟过来的织女谨言慎行,屈膝给祁秋年行了礼。
祁秋年拿出图册,“这里是如何清洗羊毛的步骤,这些你们不用做,可以交给底下人做,但你们也必须对清洗有个具体的了解。”
那羊毛剃下来,脏得要死,油脂泥土全都凝结在一起,如今大晋的浣洗技术,只能说表面洗干净了。
但是实际上市面上的羊毛,对祁秋年来说,都还有一
股怪味道。
浸泡,洗涤,祛味,都是一门技术,彻底洗干净的羊毛,蓬松又柔软,捻成的毛线也会很柔软,织成衣服,才会更保暖。
织女们看得很认真。
老国公也抽了一张来看,过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
祁秋年会意,“国公爷尽管送去西北。”
西北不缺羊毛,不说织羊毛衫,洗干净了,就填充在被子里,冬日也暖和,将士们都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