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是想多了,想成为我的牵绊,得是好几世修的福气。”
“……”许清如扶额,算了,就此打住吧,一会怕这人的火气把宅子点着。
恰此时,大门外来了位带小孩的大娘。
“是阿如娘子回来啦?看里面亮灯,还以为是东家和夫人巡游回来了呢。”
清如一瞧,是庄子上负责收租的赵大娘,素日和阿母亲近。
她警惕的同时也热情过去迎接:“赵大娘来啦,是我,阿如。”
那人瞧见里面端坐的李佑城,只了然笑了下,继续道:“娘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特意来看芒种的夜社火吗?”
“芒种?夜社火?”清如小时候听阿母讲过,却从未见过。
“是啊娘子,今日芒种,白天收麦插秧,忙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可算歇歇,村里族长特意请了城内的杂耍伎、乐舞伎,jsg犒劳咱庄子的乡亲哩!”
原来如此,这些倒不是重点,清如本想明日再去探访农户,既然赵大娘找上门来,不如先套个话。
“大娘,是这样,我阿母来信说,庄子上丢了东西,让我带人来查查。”她指指正在喝米汤的李佑城,压低嗓音:“看到没,那个身高体壮的郎君,特意雇的保镖,很能打,很凶悍,我说这些,您知道便好,莫要打草惊蛇。”
“哦……”赵大娘微微探头看看,偷摸竖起大拇指,“还是娘子聪慧!不过话说回来,庄子上能丢什么呢?东家和夫人走的时候,也没留下值钱的东西,要说值钱,还不如您宅院里的这块菜地呢,夫人托我和几位老妇悉心照料着。”
清如顺势看了眼菜地,果蔬确实长得好,男保镖一口气吃了两根黄瓜了。
于是笑笑:“多谢大家伙了!我阿父阿母也是,不好好在清溪待着,老操心家里做什么?”
赵大娘顿时奇怪:“清溪?他们又去清溪了?”
清如尴尬一笑:“是啊,顺路一拐的。”
赵大娘云里雾里:“这怎么可能顺路?完全是两个方向啊!一个在东南,一个在东北,这怎么拐呢?”突然意识到不对,忙捂嘴,差点忘了夫人临走前交代过,万万不能告诉许清如他们的去处。
“呃……是啊……”清如暗自压住激动的心跳,若父母亲没有去清溪,那也就说明,居文轸在诓骗她。
可此时,小儿拉着赵大娘要去看社火,一直嘤嘤叫,赵大娘也不好留多久,于是拱拱手说:“娘子,我带着孙儿先去谷场了,您先莫急,东西丢了慢慢查,农人一向本分,不会私藏主家的稀罕物!”
“大娘,留步,阿如再问您一句。”清如感觉心要跳出嗓子眼,若此时不问,她怕后悔,“您在我阿母身边时间也长了,知道我阿父阿母都是长安人,按理说,他们认识也是在长安,可……”她微微一顿,喘口气:“可为何我阿母说她与阿父是在他乡初遇?”
“哎呦,娘子啊,这事您怎么能问我呢?东家夫人的私事,我们做下人的哪能过问?不过我听说,夫人喜欢海,老想着去海边看看,只是这身体……”她叹气,“希望他们早日归乡吧。”
芒种的夜社火逐渐接近尾声,在一番情绪高昂的吹打鼓奏后,人群淡去,只剩稀疏几处,点了小堆篝火,谈天,炙烤,赏月。
清如兴致缺缺,可跟过来的男人却忙得不亦乐乎。
她本来想躲开他,过来谷场透气,谁知他默默跟着,也不说话,似还在生气,让他回去,他也不回,还找了个相对平坦的高地,点了柴火熏蚊子。
“你别忙活了,我待一会就回去。”清如想让晃动的男人冷静会。
李佑城充耳不闻,好像自打他出了城,耳朵就不好使了:“这边地势高些,风冲,觉得冷吗?”
清如叹气:“不冷。”
过一会,他不知从哪借来一条绒毯,铺在地上,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