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皎皎走后,添云才红着脸进来说,燕王殿下方才就在门口站着呢,话全给他听去了。
要说沈昭也算大度,并没有困于他行不行的风言风语,也没有计较他新妇的猜测,面子对他来说狗屁不是,应该还没有皇位上的一块儿金子来的值钱。
那时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不敢想沈昭会变成这般无赖模样。
沈昭见花锦出神,正中他下怀,将人抱在了桌案上,将案上信件一扫而空,花锦搡着他要取笑,却被他吻了回去,毫无招架之力。
火烛摇曳,黑影映在屏风上,看的人面红耳赤,花锦收回视线,温热指腹抵在沈昭唇上,用残留的理智问他:“你拿什么威胁了韩嘉鸿?”
沈昭话没听全,总之最后只听清韩嘉鸿三个字,他轻笑一声:“将这些纸折完,我就告诉你。”
深冬已至,天亮的越来越晚。
沈昭早已入宫,添云推开一个门缝,见房中的书案旁零零碎碎一地的纸,她蹑手蹑脚地清扫,见有些信件被折成了一团,一时间犯了难。
花锦下榻时,看着屏风后零落的纸团,愣怔片刻,听见添云问:“主子,这些信要不要给殿下再收起来?”
花锦摆摆手,快步离开:“扔了。”
今日是李昶沼的婚宴,凭着与百里侯的交情,沈昭是免不了去一趟的。
花锦与沈昭到时,宴席已过半,李昶沼喝的晕头转向,要不是百里侯盯着,早就掀桌子找茬了。
今夜来的人不少,百里侯德高望重,与许多人交好。
与清熙时隔两日不见,花锦与清熙的视线一撞上,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来芙蓉阁的好戏。美男的腱子肉就贴着她的记忆,不过随着沈昭踹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沈昭搁下酒杯,像是猜到了花锦在想什么:“若有下次。我先活剐了小倌,也绝不会放过组局的人。”
他瞧着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花锦撑腮,有些坐不惯今日的椅子,她努力调整坐姿,尽显端庄,又不显奇怪,见她脸色不好,清熙还是没忍住,绕过来问她:“窈窈,你可还好?”
花锦点了点清熙的脑袋:“好的很。”
清熙拱拳:“这次殿下没有告状,一定有窈窈你的功劳在,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这么大的恩情。”
沈昭坐在一旁,听不到二人谈论什么,却从清熙兴奋的目光中推测出来——“你放心,下回我一定加强防范,绝不让殿下发现。”
花锦闭了闭眼,捂上了清熙的嘴:“下回再被抓,我可保不了你。”
清熙拿开花锦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韩小将军想见你,说是要当面谢罪。”
清熙的世界很简单,她无忧无虑,处理很多事都凭着本性来,她觉得友人之间就该有话直说,知错就改,也并不懂背叛二字的含义。
清熙眼眸澄澈,她觉得韩嘉鸿诚意有了,就同意为他搭个桥。
花锦拍了拍清熙的头:“刚巧,我也有事想问小将军,你带路吧。”
刺伤(二合一)
许久未见韩嘉鸿,他立在干秃秃的树枝旁,正局促不安地踱步。
清熙陪花锦一直走到韩嘉鸿身边,未免旁人看见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