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早晚的事吗?有你这样经常不当人的魔女做主人,只有像阿莉埃蒂那样才能在心脏病发前活下去。”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一条衣着华丽的蜈蚣。”
“蜈蚣这个…是怎么来的?”
半晌沉默的伊莫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爱人。
森月纱的小腿下。
哦,鞋…高跟鞋,靴子。
这样就可以穿很多鞋了…?
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话越来越远,穿过茂密幽寂的树林,车来车往的路上,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朝着三人来时的方向奔去。
…………
酒吧里少了三位样貌上等的客人,并不耽误狂欢。
兔子小姐捂着嘴,看着面前的男人将一杯杯琥珀色的液体灌进嘴里,又不拘小节似的抹了把嘴角。
“赌输了的我,什么时候‘付给你’赌注呢?”男人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利剑一样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翘起长腿的兔子小姐。
他抬起手,露出金色的腕表。
“时间不早了,午夜时分,正适合流汗运动。”从刚才那桌人离开后,男人就不停的暗示面前身材丰腴的女人,他今晚花了不少钱,怎么也得有点收获才行吧?
显然这位兔子小姐也不真是食草动物。
“几点了?”女人忽然问。
“十一点五十分。”
“就快了…”
什么?
女人喃喃的话音淹没在鼓声里。
“我说,我去整理一下,等我出来哦,小男人。”痴痴笑了两声,兔子小姐放下腿,提起银色的长包,末了,还对男人挑逗的眨眨眼:“就十分钟。”
望着女人妖娆扭动的背影,男人舔了舔嘴唇。
明天休息日,自己不休息…
兔子小姐…
唇齿间将这几个字摩挲嚼碎,在口腔里翻卷不停。男人掏出手机,哒哒哒的给自己的女友发送了‘要加班’的讯息,然后关机…
今晚…
忽然。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扭曲,或是…酒吧被扭曲了?
不像醉酒的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而是种很清醒的扭曲——长方形边角嵌棕木条的吧台被拉成了更长的面条,立在两旁的服务生像一团被揉烂的曲线,生长到三四米后,又瞬间卷做球形,再拉长,再蜷缩——
他的手指长出一条条触须,掌心贴合在额头时,指肚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脚跟——那双皮鞋的后跟有点硬,新鞋,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裤脚上几滴未干的酒渍。
像倍速播放的影片一样,他开始以某种极高的角度俯视着酒吧——俯视着整片街道、东京、地球、宇宙…他升到了极高的地方。
他看到了弹珠滑入大奖区,把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不良少女抱着男孩尖叫;他看见了母亲被车蹭倒在地,对方赔了一大笔钱;他看见了自己上司被降职,看见了不知何时到来的新项目;他——看见了自己的婚姻。
女友幸福的搂着自己的腰,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