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蒋兰是他的杀母仇人。
他为了留下她,而没拿蒋兰的性命,只是将其困在精神病院,直到死去。
叶南熹抿唇,神色凝重,直言道,“我不会离开了,你做你该做的。”
付浔把夹指尖上的烟扔到了桌面,抓起她的手玩弄,语气揶揄,“宝贝,早知道你这么感性,我早点让张妈给你讲我以前的经历过往啊。”
听着他这着调的话语,叶南熹抬手就往他胸膛上揍了一拳,“付浔,你给我正经点。”
付浔掀起眼皮看着她,笑了笑,抓起她手放嘴里亲了一下,“不都是一孕傻三年,你怎么还长脑子了,嗯?”
叶南熹抿着唇,她看向床头柜上的相框,开口道,“之前,我不小心把相框里的纸条,弄地上了。”
付浔一听,算是明白了过来。
他就说,怎么因为张妈一些话,女人就猜出来了,他妈妈庄莹的死并不是自身原因。
而是被蒋兰毒害的,导致精神失常,才死去的。
不过就因为一张纸条,就联想到了,脑子确实也是好使。
付浔伸手揉了一把她脑袋,“看来是月份没长,还没傻。”
叶南熹,“……”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拍了拍他手,语气尤其恼,“正经点!”
付浔见她一副要发怒的模样,没敢再逗她,他拉长尾音,“行,给你说说。”
沙发上,男人将女人搂在了怀里,他薄唇张合,给女人讲起了那年少的那些事。
少年打小就知道父亲不怎么喜欢他。
但是没关系,他其实有母亲就足够了,母亲给了他所有的爱,教他做事待人接物要善良。
他小时也按照她的叮嘱去做,并结交了当时还跟着蒋兰姓的蒋文州。
曾经,他天真以为,蒋文州也是真心待他。
倒不想,打一开始,蒋文州就带着目的接近他。
几乎每天,蒋文州都会过来家里一块做作业,殊不知,为的就是给他妈妈下毒。
汞,长期接触或者摄入,会引起中毒症状。
初期可能只是头痛、失眠,严重了就会精神失常,错乱,而做一些自残的行为。
母亲庄莹就是因此,而去世。
叶南熹指尖紧缩,仰头看向付浔,“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浔眸底划过狠厉,语气轻蔑,“那还不得多得我那贪婪无厌的父亲。”
叶南熹更迷惑了,付鸿信怎么告诉付浔,庄莹是因为中毒而去世的。
这不更激发矛盾吗?
付浔见女人满脸疑惑的模样,他捏了捏她脸,语气难得认真,“其实,当初我答应跟安筱夏联姻,还有一个私心。”
叶南熹闻言,脑子闪过当时付鸿信拿庄莹骨灰,来威胁付浔的那事。
灵光一闪,有个答案隐约浮在她心头。
下一瞬,付浔就证实了她心中所想,他语气散漫透着恨意,“安阿姨是我妈的闺蜜,不可能安排安筱夏和付文州联姻。”
“他想借助安氏救付氏,只能寄托在我的身上。”
付浔冷冷一笑,“便也只能拿我妈的骨灰来做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