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凯往灶台里丢了根火柴,心下暗道:修哥昨晚怕是美的不行。许修竹走在路上,碰到不少人和他打招呼,被问得最多的,就是问他这是干嘛去。许修竹对此都是回一句,“洗床单去。”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正巧许斌的娘,朱大娘刚从河边洗完菜回来,听到许修竹的话后,拉着一个过路人就开始议论起来,“这村长家的儿子莫不是被那许清微迷晕了头,都不是个黄花大闺女,还好意思让男人拿着床单出来显摆。”被拉着的路人笑着看了眼许修竹离开的方向,打着哈哈:“这许修竹可真疼媳妇啊。”朱大娘呸的一声,不屑道:“疼媳妇有什么用,还不是娶了个二婚的,上赶着给人养儿子,要我说就是傻。”那个林清微不答应嫁给她儿子就算了,如今,她那前儿媳还在林清微那干活,说不定啊,就是那林清微挑唆她前儿媳和她儿子离婚的。“行了行了,人许清微也不差啊,我可听说,人家可是在县里开了两家店呢,要我儿子能娶到这么能干的,我管她是三婚四婚。”朱大娘气不顺,“葛春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那店才开多久哇,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倒闭了。”“行行行,就你有出息,行了吧。”被叫葛春花的妇人,挥动着手里的锄头,转瞬间背到了背上,朱大娘被她吓一跳,连忙放开她的手,后退两步。葛春花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了。朱大娘望着葛春花的背影咒骂一声,才往自家方向走去。此时,河边只有二三个人,许修竹的到来很是惹眼。“哟,修竹啊,你这是洗被子呢,怎么没让你妈和你媳妇洗。”见许修竹从桶子里拿出大红色的床单,有人憋不住嘴,扬声问道。许修竹将床单放进水里打湿,笑道:“我妈正搁家里做饭呢,我媳妇也正忙着整理昨天带过来的嫁妆,就我闲着没事干。”“还是修竹会疼媳妇啊。”等许修竹洗好被单回来,孟蕾也刚做好饭。孟雷让他把桶子放后院去,先不急着晒,毕竟在河里洗什么的都有,通常她洗完衣服回来,还会再打水清洗一遍。“去洗个手,喊清微下来一起吃饭。”此刻,林清微已经将带过来的嫁妆整理的差不多了,她见时候不早了,不等许修竹上去,倒是先下来了。纪元凯给自家外婆送完饭,赶了回来。许大山中午不回来吃,家里就他们几个。吃完饭,林清微又被孟蕾推回了屋睡午觉。床上的床单没了,林清微贪凉并不打算铺,现在天气尽管不是很热,但也不冷,还没到铺床单的地步。这不是家里办喜事,为了喜庆,才在用竹子编的席子上铺了层大红色的被单嘛。林清微找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竹席,便躺在上面,渐渐睡了过去。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天黑。许修竹骑着摩托,去县里把庄宴接了回来。许修远和许冬灵已经去上班了,未来几天都不在家住。一家子吃完晚饭,庄宴一个人睡在了许修竹远的屋里,林清微有点不放心。“小宴才来你家两天,我怕他不敢,你把他抱咱屋来睡呗。”“怕啥,小宴就住咱对面,他喊一声我就听得到。”许修竹刚洗完澡回来,又是打着赤膊。林清微就奇怪,“你是不是在接小宴回来的路上,和他说了什么。”要不然她儿子咋突然和她说要一个人睡了。男人无辜极了,“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说。”林清微哼了哼,“最好是。”男人呵呵笑了两声,掀起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坐了进来,“你昨天还说信我,今天就不信了?”林清微眨了眨眼,理亏的她,和许修竹说起了另一件事:“今天在家啥也没干,要不然,你明天带我去城里吧。”她心里头还记挂着她的生意呢。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了她。林清微拿在手里,感觉怪沉的,“这是什么。”“你看看。”男人示意她打开。林清微将包裹打开,却见里面躺着好几叠大团结。“哪来这么多钱。”林清微粗略数了数,竟有一千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