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知道。”向知南说,“也就你看不出,他看你的眼神没有一刻不想占为己有。”
“……”
不知道为什么,沈颐乔的气焰就此弱了下来。
一大通质问到嘴边,突然没了立场似的,全部艰涩地咽了回去。
是因为她如今的确和周沉在一起了?
为什么会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荒谬感?
“姐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公平的。”向知南说。
他破天荒地先挂了电话。
场边孤灯一盏。
窗外车水马龙,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沈颐乔重重拍了下方向盘。突兀的喇叭声横贯长街,旁边有司机扭头过来看她。
她深吸一口气,半晌,佯装无事地牵了下唇角。
下内环后道路逐渐畅通,到家时间比她预估得晚,十点过四十分钟。
她事先查看过手机,今天置顶聊天框很安静。
周沉一整天都没找她。
有了这个认知,沈颐乔推门进去的时候以为家里没人,却发现玄关到大厅,灯光亮堂堂铺了一路,仿佛在代替谁等她回家。
木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迎了出来,一边喵喵叫一边蹭她的裤腿。
沈颐乔想抱它,它不让。
小猫尾巴翘得高高的,宛如一根指路针。
沈颐乔顺着那根指路针一路往里,在影音室找到了周沉。
场景何曾相似,投影幕布上放着他们的婚礼记录片。人声欢呼中,他将戒指推进她覆着白色蕾丝的无名指。
“呜呼——”
底下有男高中生公鸭似的欢呼。
周帆的声音盖过其他:“亲一个亲一个!”
这句之后影音暂停,周沉在光影中明灭的脸被顶灯照亮,他摁开灯光:“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