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从昨儿到今儿一直惹你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笨,一直惹你生气。我不是故意跟你前任搭话的,也不是故意想吓着你养的蛇,和害你迟到的。你别生我的气了。
等你回来后,你还会想见到吗?如果你想,你可以……]
谈言本来想把地址和电话留给孟祈年,但一想,他刚才都那么主动了,孟祈年都不要他,他就又没勇气了。
他把本来要写上去的地址和电话全部划掉,慢慢将这份早已被他的眼泪晕开了笔墨的信折好,工工整整放在了茶几上。
怕孟祈年回来压根就不会看,谈言从孟祈年家里离开时依旧一直哭。
他一路哭回学校。
和他住同寝室的李云下午没课,在宿舍开黑,见他一宿没回来,再回来哭成这样,游戏也不打了,下床来关切道:“谈言,怎么失恋了?有什么事跟哥们说,别整这死出。”
有什么可说的,才认识一天,都没开始谈,压根就算不上恋,谈言没话可以说,一直哭。
pub酒吧。
“祈年,我听人说你一大早就跑来喝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倾听闻孟祈年上午十点半就跑来开包间,一个人买醉,急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来时,孟祈年已经喝了一整瓶威士忌,有些醉了,正靠在包间的沙发上,在他周围,几个被老板推来陪他一起玩的人,见他心情不好,也都不敢靠近,和他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你来了啊,李倾。”这已经是孟祈年喝得第二场了,他的第一场在距他家五公里外的一家小便利店,他在那买了五罐啤酒,喝了半个小时后,再回家就看到了谈言留给他的信。
他将信带了出来,李倾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拿过来,通读了一遍,“昨儿那小鬼写的”
“对。”孟祈年道。
“你和他怎么了,祈年”孟祈年又要倒酒,李倾把他的酒杯拦了下来,让他少喝一点。
已经喝差不多了孟祈年推开他的手,一口干下杯中的酒,道:“也没什么,就是他今早邀请我操他。”
李倾从未见过孟祈年能把话讲这么粗鲁,怔了一下,而孟祈年又倒了一杯酒,“我当时特想把他操坏。”
已经适应醉酒后孟祈年说话风格的李倾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孟祈年又连喝三杯,李倾怕他喝死在这,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你走什么啊?”
“李倾,你知道
吗,那小孩他胆子特别小,还爱哭。”孟祈年拨掉李倾的手,“我昨晚酒吧那段就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我要是真像我说的那么做,能给他吓死。”
李倾不知道,他从孟祈年手里抢过酒杯,一口干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孟祈年让旁边人帮他拿酒杯,旁边人不敢不从,又递了一个新的酒杯给他,他重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口干下,道:“但我不想他怕我,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