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这次沈梨初处理好国外那些事回来之后,陆怀山会怎么抉择?
只是,事情远远比当下想的要复杂很多,南堃接下来四天的针,是一天比一天的难。
也是这时候南枝才知道,前几天黎老只是开个头,真正难的是后面的工作。
她也算明白了,黎老更是想推这个徒弟一把。
因为黎老的去世,即使陆怀山现在能为南堃扎针,她也是无心做别的,幼儿园那边还好,也没出什么状况,运行一切正常。
就是当下他们这个吃饭问题,她是半点都没心思做。
齐不幕去医馆取药,闻野回餐厅了,陆怀山给南堃扎完第一轮的针,南堃也已经在房间里泡着药浴了。
夜幕降临,陆怀山浑身是汗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即使是年轻,也依旧顶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行针。
南枝犹豫着,还是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擦擦汗吧,辛苦了。”
陆怀山接过帕子,微微摇头,“其实最辛苦的不是医者,而是里面承受阴针的患者,这种针法实在过于凶险,过程更是常人不能承受的,所以当年我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师父又归隐山林了,所以才封了这种针法,并不是因为梨初。”
南枝惊诧地抬头看他,他这是在解释吗?
陆怀山视线闪躲开,“南堃挺勇敢的,这次也一定会成功,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她回过神来,点了下头,“嗯。”
陆怀山皱了下眉,“嗯?我十几小时没吃没喝了,你弟弟也是。”
“哦,好,我现在去给你们做饭。”她刚要往厨房走,又猛地停住脚步,回头一脸不好意思,“那个……就是厨房没什么食材了,下碗面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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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山疲惫的坐在院子里藤椅上,眼神若有深意,“又吃你下面?”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过玩笑了,一时间还让南枝有些不太适应,脸颊瞬间就红了,连耳根都觉得有些滚烫。
偏偏这时,闻野提着两大袋子食盒大步迈进,“饭来啦!”
南枝长呼一口气,像是有人救了她一样。
只不过,她这一举动被陆怀山尽收眼底,表情更是难言的不悦。
“吱吱,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没有心情做饭,打点好餐厅那边,我就给给你们送饭来了。”闻野将所有食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快尝尝,这是我餐厅厨师新研究出来的菜品,我都还没上菜单,就赶紧拿过来给你们尝尝了。”
南枝撇了撇嘴,上前帮忙,“说白了,就是让我们为你试菜呗?”
闻野指了指她,“调皮,白吃的火烧还嫌分量轻了?”
南枝一耸肩,“不轻,一点都不轻。”
他们相谈甚欢,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怀山这边已经面如黑风。
等把所有菜品摆放好,南枝要去厨房找个碗,帮南堃提前留出来点饭菜时,一回头,正好看见陆怀山这张阴沉的脸。
她不明所以,走到他跟前,低头小心翼翼地问,“是太累了吗?吃完饭你就赶紧回去,泡个热澡解解乏再睡,这边有齐不幕应该就行了。”
陆怀山淡淡掀起眼皮,语气不阴不阳,“齐不幕在,不会太碍手碍眼吗?”
“啊?什么?”南枝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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