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着急上来,而是将一袋东西递上来,“这很重要,先拿着。”
赛罕赶紧接过袋子,扎木用力拉绳子,南枝向陆怀山伸过手,“抓住我,拉你上来。”
陆怀山没有拒绝,一把抓住南枝的手爬了上来。
可他的一只脚刚迈上来,脚下这一小块山石就猛然断落,只听见“咔嚓”一声,扎木和赛罕本离得就远,等他们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南枝刚刚听赛罕普及过,所以早有防备,关键时刻也是用力将陆怀山给一把扯了回来。
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可正因为这种惯力,她的身体和陆怀山互换了位置,随着脚底这块断开的山石坠向崖底。
陆怀山眼疾手快,双臂一挥快速抓住了她,但与此同时,她的头不小心撞到旁边的石角上,瞬间鲜血染红了她的侧脸。
扎木和赛罕赶紧过来帮忙将她弄了上来,陆怀山也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纱布帮她止血。
南枝头疼极了,也非常的晕,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感觉手电筒的光来回在她眼前交叉照射。
朦胧间,她还看到陆怀山那双沾染鲜血的手。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她出车祸的那天……
最终,她还是抵挡不住疲困,沉沉晕睡过去。
“南枝,南枝,醒醒!”
陆怀山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此时他有些慌,莫名的慌。他给伤口简单包扎之后,赶紧背着南枝下山。
刚才那一瞬间,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下意识地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去救他。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协议相处,她虚假,他也虚假,这原本就没有什么利益之外的牵扯。
陆怀山医术高超,职业原因,所以每次出来随身的东西也会准备得非常齐全,包括一些急救用品。
回去之后,扎木和赛罕赶紧烧水,陆怀山则对南枝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幸好只是血流的比较多,伤口却不深。也因为在额头上,他尽量处理没有缝针,毕竟女孩子都爱美。
确定伤口没有问题后,就是观测这一夜的体温变化,只要南枝不发烧,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们此时远在山区,如果立马开车离开,到达县城也第二天中午了,县城的医疗水平还不如他在这里的操作。
陆怀山一夜没睡,直到快天亮时,他靠在床边,闻着南枝身上这种特有的香气,竟渐渐有些困倦,眼睛也不受控制阖上。
清晨,太阳松松散散地挂起,山区的这个季节饶是一片冰封天地,朔风凛凛,窗外仿佛盖着一层厚厚的羊绒毯子。
南枝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模糊,她忍不住用手去揉。却不小心碰到额头上包裹极好的纱布,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头,感到脑袋还是有些晕,再看周围这环境,是扎木和赛罕的婚房,可见她没事,有事的话就不能在这躺着了。
一转头,入目就是陆怀山那张熟睡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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