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您身后的泥土漏洞破房子,您还真有几分田园风光的自得。”
安宁毫不客气的坐在一处小板凳上。
“咔嚓——-”
“忘记告诉你,凳子坏了。”
风水先生对着坐在地上,屁股下一堆木头残渣的安宁,笑的得意。
安宁站起来,拍拍屁股,对着风水先生哼了一声道:“恶趣味!”
“呵呵,恶趣味也是趣味啊。”
风水先生放下手里的水瓢,邀请安宁坐在了门口的石桌上。
“不能再坏了吧?”
“你要是用点力,没准儿。”
安宁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自己倒茶的问:“喊我来干什么?”
“今日辰时,我大限将至,想劳烦小友为我整理骨灰。”
哗啦啦————
茶壶的水,哗啦啦的倒着,溢出了瓷杯,流满了桌面。
“小心点,我还没喝呢。”
风水先生拿下安宁手里的茶壶,放在一边,又拿来一个抹布,擦拭着桌面上的茶水。
“你不是能改命吗?”
擦水的风水先生,动作不紧不慢的继续擦着。
“安宁,你一直问我为什么生活在这里,又问我今年到底多少岁了,我今天都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
安宁拒绝的干脆,她眼神中有些生气的道:“我知道了,就代表着你可以心无旁骛的离开,想的美,我偏不成全你。”
“呵呵呵——你啊。”
风水先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心平气和的看着安宁。
“我以为你最能看透生死。”
“我能看透的是我的生死,是与我不相干之人的生死,这里面不包括你。”
两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安宁很珍惜这段时间。
对面的人,大概是古地球上唯一一个知道她不属于这片天地的人。
他对于安宁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
风水先生眼里通透明亮,看着安宁说:“我今年一百四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