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突然警觉,疯狂在脑中组织捡拾语言。
“我觉得……是一种学理性比较强的形容?但这个词的存在,自身已经不算小众了。”
纪荣看着少女心虚眨动的眼睛,忍俊不禁。他突然靠近,手掌抚上恩慈后背,继而越过她,去拿小桌上的杂志。
“别紧张,”男人笑着安抚:“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正确答案,你怎么回答都是对的。”
情商高的人自动向下兼容,是很正常的事。
可看在陆恩慈眼里,却觉得好暧昧,她红脸盯着他看,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拽住他的袖子,起身主动亲上去。
唇边吻过几下,辗转来到面中,她蹭着纪荣新长的胡茬磨蹭,沿着面孔向下,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嘴唇生得比较丰满,脸上有血色时,总给人一种难言的媚意。眼神与年纪仍然有轻微的割裂感,媚意加重,但让人很舒服。
陆恩慈努着嘴巴在纪荣唇下亲了亲,皮肤温度已经十分滚烫。
她像是很留恋这种感觉,总要用很多时间体会吻他的心情,舔了舔,再亲,直到气喘吁吁趴在他身上,大腿磨弄男人坚实的腹部,试图唤醒他色欲的那部分。
“唔…呼……老公……”陆恩慈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尖试探。
她从前没亲过人,现在被纪荣教着尝过,春梦里全是舌吻的情节。
很刺激,眯着眼的时候,余光是他的灰发。成熟清冽的气息充盈鼻端,陆恩慈像汲水那样吮吸他,想舔些什么的欲望越来越盛。
采访是正经事,会客室的门也没有关紧。
纪荣欲坐回的动作停下来,可能因为喝酒,他居然回应她了,手还捏着那本杂志的书脊。
亲到唇齿纠缠又缓缓分开,陆恩慈轻声跟他讲话:
“我不喜欢您在这件事上记性这么好,宁愿你多忘掉一些。年纪大的人健忘,我想你像同龄人一样,把那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以前的事都忘干净。”
他们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可她的占有欲与这个世界关系建立的长短无关。
纪荣近距离凝视她,没说话,只抬手重新探入她发间,把她拉下来。
“…你……”陆恩慈呜咽了一声,呼吸凌乱地抓紧他问:“为什么不答应我?”
纪荣低声说:“采访还没结束,你该用敬语,同时我不是作为你的监护人接受采访,可以无条件拒绝一个学生的要求。”
“……女学生。”他补充。
陆恩慈气得咬了他的舌头。
纪荣眼里有笑意,他好像不在意这种疼,更用力地缠住她,不让她退开。
“……”
恩慈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挣扎着质问:“您全记得吗?就没有一点记不清的地方吗?这些陈年旧事,记那么清干什么?”
纪荣工作时不讲那些细微的小女孩感情,垂眼看着她,板正不近人情:“你要采访,我为了让家里小孩报告书写完整,记得清楚些,不好吗?”
陆恩慈咬牙切齿地点头:“谢谢纪老师。”
纪荣摊开手掌,微笑着鼓励她:“我从不小看一个学生的想象力。”
他好像有意让采访以暧昧的方式进行,贴着陆恩慈的唇角问她:“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要知道的那些事情,我全都告诉你了……恩慈,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做这本杂志?”